出了芊芊玉手,接住了一些刚刚才落下的雪片;雪片落入了她的手里,霎时一阵冰冷扎手的感觉,就遍满了她的全身,雪花在下一秒钟也变为了雪水。
芳柔吓意识的将手里的雪水抖了下去,不自觉地惊呼道:“啊!好凉!”
春兰和夏竹二人赶忙的笑着都上了帕子让她擦手,同时又将手炉塞到了她的手里;只听见夏竹忍不住的嘟囔了芳柔说道:“我说格格,您都多大了,怎么还做这么幼稚的事情呢?明明就是怕冷的紧,怎么还控制不了自己的顽皮劲儿呢?这要是再因为玩雪而冻病了,您可叫奴婢们怎么向万岁爷交代呀!”
夏竹的话引得芳柔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却是什么都沒说;而这时,在乾清宫门口当值的李德全,早就看见了芳柔的鸾轿听在了这里,便一路小跑的从里面跑了出來。
“奴才叩见皇后娘娘,娘娘,这大冷天儿的,又下着大雪,您怎么就來了呢?”李德全对芳柔的印象极好,在他的脑子里,这位女主子可沒有其她女主子那般的骄纵和难伺候;所以,他对芳柔说话时,总是会让人能够体会到那言辞中的恳切关心之意。
芳柔也是自然听得出來的了,故而亲自扶起了他,笑着说道:“沒什么?就是见这雪是越下越大了,才想着來看看万岁爷的;公公,皇上在乾清宫的吧!”
芳柔的这话随时问话,但是任谁都能够听出來这里面的肯定之意;只见李德全微笑着朝着她点了点头,看了看里面;然后伸了手,亲自扶着芳柔往里面走去。
边走李德全边压低了嗓子的对她说道:“娘娘,您來了就好了;您都不知道,皇上这些日子,心情可不好呢?总是一个人呆在里头,一天天的发呆,有时候还无端的发脾气呢?”
“哦,有这样的事儿,是不是后宫里谁惹了皇上生气,还是前朝有什么让皇上不舒心的事儿了!”芳柔听了李德全的话,不禁大吃了一惊,心里猜测着是谁能够如此这般的左右了他皇帝大人的心情呢?
“唉!老奴也不太清楚,总之,前朝沒什么大事儿;总不过是鳌拜的那点事儿,令皇上吃不香睡不下的;一直都是这样的,也不见皇上像现在这般坐立难安的呀,要说是后宫里,皇上自那日从您的坤宁宫出來后,有几日都是自己独寝的;后來还是皇太后知道了,硬是让内务府说是她的旨意,端來了牌子,让皇上选的;而皇上也是不想抚了皇太后的好意,就闭着眼睛的翻了几个牌子;总也不过就是愉妃娘娘和荣贵人、佟贵人那几位娘娘罢了!”
李德全趁着这个机会,在芳柔的面前叨咕了一阵,结果见芳柔沒什么太大的反应,他这才在快到了内殿的门口时,抖着胆子的对芳柔说道:“娘娘,老奴有句话不知道能不能对娘娘您说!”
芳柔见李德全说的即为谨慎严肃,心知他一定是还有什么要紧的话想对自己说;便停下了步子,温柔的笑看着他,说道:“有什么话公公尽管对本宫直说,日后也不必这么客套的;且不说您是这宫里的老公公了,芳柔还是那句话,就论年纪,您也是芳柔的长辈了,有话您就尽管对芳柔直说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