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看着玄烨,小心的问道:“皇上可是有了对付鳌拜的法子了,如果沒有万全之策,今日您这么对他,他一定会对您恨之入骨的;而且您今日为了臣妾,似乎锋芒太露了很多,大概应该已经让他察觉到了;日后他一定会对您,有所防范的,都是臣妾的错,是我自己太大意了,给您带來了这么多的麻烦!”
“嗯,你确实是个小麻烦精,的确沒少给朕添麻烦!”玄烨这么顺着芳柔的话,接了下去;芳柔只觉得自己的心,随着玄烨的这句话,而开始慢慢的沉向了谷底;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够弥补自己为他惹下的麻烦才好。
只是当玄烨一个翻身,将自己的长臂紧紧的搂住了芳柔的细腰时;他又仿佛是特地要让她安心的,对着她说道:“该來的躲不了,不该來的也求不到;朕是天子,一国之君,如果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好的话;又有何脸面去做这一国之君呢?有些事情也不是你担心就能够不发生的,朕心里有数,不过后面的几日,朕大概都要在朝阳殿过夜了,时候不早了,赶紧睡吧!”
这话玄烨说得极轻,但是芳柔还是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些疲惫和无奈的感觉;只是既然他不要自己知道他的计划,那么自己也就只能,更加好好的保护好自己,不要让他再因为自己而分心了。
‘从鳌拜今日的傲慢态度來看,恐怕他的野心早已经是路人皆知的了,只是时机未到,他尚不敢动手罢了,也不知道爷爷现在如何了,放眼这满朝的文武百官,只怕是也就只有爷爷现在还能够牵制住鳌拜这个家伙了,’想到此,芳柔不免无声轻叹了口气。
仿佛是意识到了她在想什么似的,玄烨竟然闭着眼睛,又对她说道:“你不用替你爷爷担心,其实是朕要他留守京城,替朕打点京城里的事物的;只不过是为了让鳌拜放松警惕,才让你爷爷和索额图使了这么一个‘障眼法’罢了,你爷爷这会儿,应该是每日里,都能够偷偷的进宫去,和老祖宗谈天说地的,极其逍遥呢?”
芳柔沒有接下玄烨的话,只是因为从他的嘴里知道了,自己的爷爷安然无事而开心着;更因为听到了是他的安排,而安心了不少;至少从这一点來看,玄烨已经开始对鳌拜有所防范了;那么也就是说,玄烨早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和部署,只是在等待时机罢了。
芳柔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因为知道了玄烨的这些事情,而开心高兴;她只知道,只要玄烨平安无事,对万事都做好了准备,她就安心就是开心的,带着这样的想法,芳柔渐渐的去会了周公,就好象真的是在梦中与周公谈论着下棋之道一般,她的脸上竟然带了微微的满足和甜蜜的笑意。
玄烨等芳柔睡熟了之后,才睁开了眼睛,看着她这孩子般的面容,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手指轻轻的滑过了,芳柔那柔滑而细腻的肌肤。
从第二天开始,芳柔就再沒见到玄烨來过龙延殿了;而芳柔也从那一日开始,沒有再随着玄烨去涉猎了;只是每日里都能够听到,玄烨带着东珠在围场如何如何的消息;芳柔的心里倒是沒有太多的波澜,反而是春兰和夏竹,时常的会为此抱不平的说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