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竟然传來了悠扬的乐曲声,真真让人有些陶醉了;芳柔听着那悠扬的音乐,端起了面前的酒杯,随着玄烨一起举杯敬下面在座的各位臣工;只是不善饮酒的她,并不知道那酒有多列。
一口喝下之后u,便觉得喉咙被火烧了一般的难受;“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忍不住的从芳柔的嘴里传了出來。
玄烨紧张的看着芳柔,伸出了手,替她轻拍着后背,问道:“怎么回事,要不要紧!”
“咳咳,不碍事,只是我不善饮酒,再加上这酒真的很辣,我有点儿受不了!”芳柔艰难的对玄烨道出了事实。
却不想引來的竟然是他,肆无忌惮的嘲笑,只是那嘲笑中,却饱含了无穷的关心和体贴;是多少人相求却求不得的呀。
“瞧你这点儿出息,连喝个酒都这么麻烦,看看愉妃,人家怎么就可沒事儿呢?”玄烨故意压低了声音的对着芳柔讥讽道,可是那声音却足以让他们在上面坐着的三个人,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而底下坐着的人,却是只能看着他们在那里自编自演,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最后玄烨还是很好心的对着身后的小顺子说道:“把皇后面前的那酒撤了吧!去把从宫里带过來的葡萄酒拿來,给皇后换了!”
说完后,就又朝着芳柔坏笑了起來;‘额,这家伙,他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要整自己的,他居然又从宫里带了香甜可口的葡萄酒來,却又故意要给自己喝这么难喝的酒,这该死的家伙,为什么总是要把自己弄得颜面尽失,他才高兴呢?’芳柔止不住的在心里暗自的讨伐着玄烨。
坐在玄烨右手边儿的东珠,看着他们这二人总是这么忽视她打情骂俏的样子;简直都快要气炸了,可是又碍于她一向的好名声,又不能发作;于是朝着坐在下面,距离她不远的鳌拜悄悄的使了个眼色。
鳌拜自然明白东珠的意思,那毕竟是他的义女呀,鳌拜想了想,率先起身,端着酒杯來到了大殿的中央,对着坐在上面,仍然和芳柔斗嘴的玄烨,朗声说道:“奴奴才鳌拜,今儿借着这个秋围的机会,先敬皇上一杯;祝吾皇明日狩猎旗开得胜!”
“呵呵,还是熬卿家会说话,好,就冲了你的这句祝酒词,朕就该好好地赏你才是;不过,朕尚未亲政,所以这赏赐嘛,依朕看就由索尼、遏必隆、苏克萨哈,你们三位首辅來替朕想想,该赏给鳌中堂什么样的赏赐合适呢?”
玄烨本來前面的话,说得看似很开心,很高兴的;结果任谁都沒有想到,他的话锋一转,竟然就将话題巧妙地引到了亲政上面去了;最后,还将那个烫手的山芋,扔给了底下除了鳌拜之外的,其余三位辅臣的身上。
这不免让在座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惊;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被人们一直以为,还只是个可以肆意欺负的孩童皇帝,已经开始变得如此的精明强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