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來处置;芳柔不免在心里暗忖道:这家伙他这是打算做什么呢?明知道皇太后不待见我,他怎么还忍心将我交给她來处理呢?明摆着这家伙是不打算让太皇太后出面了,那自己又会如何呢?
“好,既然皇上也这么说了,那哀家就今天之事,做个了断好了!”皇太后听了玄烨的这话,倒也不推辞;看了看底下跪着的众人,一口应承了下來。
而一旁的太皇太后则是一言不发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一双精明的眸子里,闪动着旁人看不明白的光芒。
皇太后顿了顿,思忖了片刻,然后对着芳柔说道:“即然皇后自己也认罪了,依哀家看,你这皇后确实需要再好好的学习一下这宫里的规矩了,打明儿起皇后也在你的坤宁宫里好好的抄写一下女戒吧!这后宫的一切事物就全权的交给愉妃处理好了,等你知道该如何做一个皇后了的时候,你再來打理后宫的事宜吧!”
这皇太后的话都这么说了,可似乎她还觉得不够解气似得,对着太皇太后献好儿似的又说道:“真不知道这索尼索首辅,索大人是怎么教育出來的自家孙女,真真是有辱皇家的颜面呀,太皇太后看,这事儿这么处理可还让您老满意呢?”
太皇太后一直沒有说话,此刻听了自己的儿媳妇这么一问,便也不动声色的眯着眼睛,环视了一圈儿;这慈宁宫里的每个人的,那点儿小心思便都被她老人家尽收了眼底。
带目光落在芳柔的身上时,她却微笑着对着玄烨说道:“哀家老了,今儿这事儿其实也沒多大,就是哀家不喜欢听那些人嚼舌根子罢了,既然皇后也承认了,皇太后也有了定夺,哀家倒是沒什么意见;就不知道皇上可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玄烨听了太皇太后的问话,又瞧见她老人家已然是那样和蔼慈祥的看着他与芳柔了;心里便有了主意,于是笑呵呵说道:“皇祖母,孙儿哪里还能有什么要说的话呀,这罪是皇后自己认的,又不是朕硬逼着她认的;皇太后能这般轻易地放过她,那是给她们索家面子;若是依着朕的意思,干脆废后重立算了!”
哈,玄烨的这话,还真是把在场的众人,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只瞧见底下跪着的人们一阵骚动,就听见不知道是谁,竟然敢在底下愤恨的、恶毒的小声说了句:“活该,让她一天到晚不知天高地厚的纠缠着皇上;这会儿报应來了吧!就知道皇上对她不是真心的,满洲下人之女想做这个皇后,哼,她也不好好地去照照镜子!”
这话听在芳柔的耳朵里,犹如针扎一般的让她的心,感到了一阵阵的刺痛;一张小脸儿瞬间便沒了血色,她只不过想要息事宁人的,让今日之事就此过去罢了,却不曾想,竟然给了这些个人们,一个肆无忌惮的对自己大加羞辱的机会。
而一旁坐着的玄烨,似乎也听到了那人刚才说的话;情不自禁的缩紧了眉头,眼神凌厉的扫向了跪着的众女人中;吓得下面的人,无一不感到寒冷的哆嗦了起來,再不敢有半点抬起头來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