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再告诉御膳房,多给朕的爱后,准备些好吃的醋來!”
说完了玄烨便一转身,就來到了凤床上,自顾自的往那大床上一躺;还有些得意的对着站在自己对面,被自己的话气得脸色难看却又说不出反驳话的芳柔;故意的像是自语的说道:“唉!朕还真是不知道,原來首辅大人家竟然已经节俭到,连醋都不舍得给自家的孙女吃了呀,早知道这样,朕就让御膳房给首辅送点去了,也好让朕的爱后,早早的知道醋是什么东西呀,皇后,你说朕说得对不对呀,嗯!”
芳柔看着躺在床上,一脸嬉皮笑脸,可是又装得那样无故单纯、似乎是满心好意的男人;心里真的恨不得能够给自己个机会,上前去好好的教训一下那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可是这样的想法,终究也只能是想法,若想实现,是很困难的。
于是芳柔,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唇;快速的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对策,跟着不慌不忙的对着玄烨说道:“皇上有心,臣妾心领了;不过索府并不缺少吃饺子用的食醋,并且索府一向不缺皇上的赏赐,而皇上这些年來对我们索家也是太过于慷慨了;真的是让臣妾都觉得,如果再让皇上破费的赏赐给索家,这御用的食醋,那可就真真的要折杀臣妾全家了呢?所以,臣妾还是斗胆,谢过皇上一直沒那么做,不然臣妾可就真的沒脸再做这一国之母的后位了!”
“哎呀,朕可是真沒想到,原來朕的爱后,竟然还有这么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呀,以前朕只是听说,皇后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却不想,原來这皇后也是有着一张利嘴之人呐!”玄烨依旧面带微笑的做起了身子,让人瞧不出他此刻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的样子,紧紧的打量着面前因为要谢恩,所以直直的跪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小女人。
玄烨不叫起,芳柔也不能自己就那样的起來了;所以便只好规规矩矩的跪在那里,心里不免有些埋怨自己,刚才只要说说就好了,干嘛來真的非要跪呀,这下好了,人家那爷爷不叫起,自己这不是典型的自作自受,活受罪吗?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玄烨才算是松了口,轻叹了口气;亲自起身,來到了芳柔的面前,轻柔的将她扶了起來;似是而非的对着芳柔问道:“接受朕对你來说,就真的那么不容易吗?”
芳柔看着面前将自己扶起來的那个男人,实在是不明白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什么事后哦说过不接受他的话了,如果可以选择不接受的话,那么她此刻又何须站在这里和他耍嘴皮子、斗心眼儿的呢?
其实别说是芳柔不明白了,就是他玄烨自己也不明白,自己这又是何苦非要和这个女人纠缠不清的呢?为了自己想要的亲政,自己什么样的委屈不能忍受呀,可是为什么却又偏偏的不觉得是在她这里受委屈的呢?更要命的是,自己竟然很喜欢和她在一起时候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大婚前夕的那一次出游时,遇到的那个女子,所带给自己的感觉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