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越性是一朵花儿都没了。独那棵玉兰花,那天着火时看它还有点活气,不知怎么今天再看,叶黄枝萎,竟成了一丝两气的样子,难道是伤着了心?
杨明在房间里看过,下到院中,将玉兰根下的泥土都嗅闻过,又仔细查看墙角墙头,几乎像篦子般寸寸篦过。他平时聪明洒脱、高洁疏懒,此时作起这种笨活来,毫不退缩,且一丝不苛,待全查完后,天也擦黑。
这里是重大命案现场,案发未久,岂是轻易可以进的。因杨明使的银钱多,捕快们也就随他了,自管去旁边青楼拿查案作幌子敲点油水,还问他要不要跟来。
杨明也就含笑跟了去。他一头尘土、满身泥污,捕快们都是粗人还不太觉得,老鸨儿早皱起了眉头。可杨明也就有这本事,这种情况下,还能把她拉到一边去私语,咕叽一番,就消失了!
他只要觉得有必要,好像能消失在任何环境下,都像鱼儿消失在水里。
当杨明再出现的时候,他做了三件事:叫肖大老板火速来杭州;叫公孙仲均等着陪他去客栈;洗了个澡。
这三件大事做完,杨明就笃悠悠的坐着,向相熟的老板要了哥窑青瓷瓮在梅花根下经年埋的雪水、当年龙井仿唐朝式样团制的茶饼,并此间篱下新开的菊花采的瓣儿,拿全套茶具,慢慢捣鼓着烹茶玩,顺便把来打听消息的闲杂人等都三言两语都打发了。
但有些人难免去了又来。
肖夫人第五次冲了进来,在他对面一屁股坐下:“我把小囡她们看好了,绝不叫乱走!你告诉我你查得怎么样了吧!不说,我打死也不走!”
“不错,在下是有把握解决这件事了……”杨明轻叹,“团茶制法,比起炒青来,略失真味,但团制中加进的香料,对于不爱品茶味的人来说,倒是福音。又都说烹茶水以轻为上,其实雪水哪里就轻了呢?难得此坊间落雪天然清甜,又不知用何法梳滤过,故轻澄有味,他处所不及。再以新菊蕊提点,救此茶意免落俗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