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 果然记得有个粗衣孩子来问:哪里有山核桃树?这个就是吗?怎么跟店里卖的不一样?外皮要砸开啊?怎么砸?
他指给杨明看石阶上、砸下来的一堆狼籍。
“这孩子连果皮砸破会流出汁水都不知道,”庙祝摇头,“是个傻子么?可怜了,白长得这么清气。”
“她还题了诗。”杨明看着庙壁。
“对了,我问他要不要买香烛拜拜关老爷,他说好啊,笑得倒是真好看的……可惜了。还问我讨笔墨要题诗呢,胡写的什么我看不懂,字也不成个字,白污我一堵墙,别是读书读不出来才成了傻子了吧?”庙祝说。
杨明看着他见过的字体写下的打油诗:
“萧萧班马不班师,红白桃熟错落枝;到底衣裳皆有殉,此处手足空得许。长存忠义天犹低,笑傲鼎足地为底;而今剪烛何所忆,过雨南窗人嗔痴。”
行云流水的颜体,在乡间土墙上随意挥洒,以庙祝的这点墨水,果然是看不懂的——他就算看懂了这几个是什么字,也读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肖红肖红,若不是她,还有谁能这样调侃关羽、又这样摆明了看不起张飞刘备。
“萧萧班马不班师”,借古诗起首,既用了此庙葬着赤兔马的传说,又叹关羽大业未成先殒命,用笔还算正统,不过微露奇黠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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