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血液里钻过心脏钻过肺腑钻到每一块骨头缝里去——
“啊!”他惨叫。
泥鬼疾点他的喉头。
惨叫被点断。
疼痛消失了。
泥鬼看着他,似乎很诧异:“你不会武功,你不是他们派来的?”
葫芦头喘息道:“你是他们派来的。”
泥鬼更加诧异:“我是谁派来的?”
“天。”
“天?”
“天派你来接我回去的。天找到了我。”
泥鬼皱眉:“谁要找你——”忽然展颜而笑,“哦,我知道了,你是个白痴。”
葫芦头大为泄气:“我不是白痴。白痴才叫我白痴。”
泥鬼却不再理他了,轻轻松松要走,临走时随口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看芦苇花。”
“哦?”泥鬼又来了兴致,住脚问,“你喜欢看芦花?”
“嗯。”
“为什么?——譬如说,它比荷花好看吗?”
“荷花不好,荷花是冷的。芦花很暖和。”葫芦头慢慢躺回去,“芦花会飞。云也会飞。很软的,大家都在飞。荷花不会飞。”
这句话他后来又向别人重复了两遍,两个公子。
一个公子听了这句话之后,轻轻道:“嗯,是她喜欢听见的话。”
另一个问:“那么她怎么回答。”
葫芦头想不太起来泥鬼作了什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