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那边,一片残荷。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是为荷也。
而今,荷花虽败、荷叶虽残,淤泥却还在。
柔软而卑贱的事物,永远要比美丽的东西来得久长。
那一大片淤泥伴着残荷绵延出去,到河道分岔处,又孕育了大片芦苇,银灰的苇花正飞起来,极是美丽。
这对猎狗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
水中留不住人的气息,淤泥又受不住猎狗的脚,只得再走远些,芳草萋萋,无限连绵开去,小径与山包彼此纠缠,一发难查踪迹。
更何况,一个女孩子泅水渡河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小,说不定是坐小船走了,那叫狗难能闻得出来。
更更何况,秋雨开始下了。
南方的秋雨,是不拣时候的,反正天一直这样柔柔的、郁郁的,总是一个蓄着泪的女子,柔肠百转,不论早晚,什么时候乐意了,就呜咽起来,倒也不大,只这么辗转、缠绵,轻轻柔柔一直下下去。
再轻柔,终归还是雨。
雨打湿了草地、洗去了一切细微的痕迹,猎狗已经没有用了。
“请回吧,”杨明镇定道,“在下吃这碗饭,不会就这样被难住。倒是肖老板须回家安抚众人,并立个规矩,把小姐的事切勿外传才好,除非老板就想把小姐这门亲事就这么断了,否则,等小姐找回来恐有不宜。年轻姑娘家总要妨物议。”
肖金谷耸然一惊:“是……是!先生说得有道理。不管谁绑架了她,这事不能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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