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跑到了曾朱的房间,曾今从房里走了出来,虽然脸色苍白,看起来竟然是完好无损的。
但是他的眼中有死一样的神情。他轻轻对陈三儿说:“她走了。”然后飘飘乎乎的走开:“她走了。”
陈三儿骇得脸白,也顾不上去管曾今是不是失心疯了,急着奔进房间看。
“她走了”?是曾朱姐姐走了?曾朱姐姐怎么会走?
陈三儿一步奔进了房间。
这间整洁、温馨的小房间,女主人躺在床上,陪嫁奶娘、琼脂等人围着哀哭。
陈三儿慢慢走近,看见了,看见了,苍白、温柔的遗颜,那种温柔的神气犹似生前……为什么赵羽南不能看呢?为什么曾朱会死?
“为什么曾朱姐姐会死?”
没有人回答。
一股寒气慢慢抽上来,陈三儿摇着琼脂问:“她为什么会死?为什么会死?”
陪嫁奶娘“哇”的一声哭得更响。琼脂啼哭道:“大小姐……她死前最后一口气都要微笑,还要跟少爷说‘姊姊多谢你’!”
好像这句话就交代了所有事情。
陈三儿忽然明白了。明白得比琼脂想告诉她的更多。就是这颗珍珠,天啊就是这颗珍珠啊!一切都连起来了,可是是不是晚了,会不会晚了?
陈三儿的心好像掉进冰窖里,抓着石头的手叫道:“快快找羽南!羽南危险!”
他们在赵府找,谁知赵府已乱成一团。原来太湖帮上下都以为是赵羽西对付赵羽南,后来赵明堂既明白赵羽西是无辜的,把他放了出来,却没办法说明,如今赵明堂突然暴毙,大家先不发丧,关起门来说家族丑事,很像进行什么不利于赵明堂的阴谋,有忠心的仆人已经把死讯报出去,整个太湖帮的船只全开过来要问个清楚。恐怕有二、三当家想趁机夺权也说不定。谁知赵羽西的力量也已经开过来,两支人马在湖上对峙,一派剑拔弩张的局势。赵府中已经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