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荣顿足:“还问什么?定是这妖女怎么讲迷了大师兄的心,哄着他去投水啦!”
陈三儿看着她微微摇头:“你好歹喜欢过他一场,就不想弄明白他死前的话?只急着冤枉了别人完事,心里就可轻闲了?”
方小荣耳要涨红:“你——”赵羽东接口道:“那三姑娘可否把聂兄的话告诉我们?”
陈三儿甜甜笑道:“他可不是什么聂兄,既执意了断红尘了,只该呼他法号‘了空’,这才是敬重人的道理不是?”又向蒋武松道,“那不是经,是佛门中的偈,我照念一遍,大叔要觉得和当初不对了,可别顾忌说出来。”就定一定神,“那时我问他是不是要跟我了断——”便学聂德吾声口道:“须尽了断,方臻空境。”声音里竟有杀气。
赵明堂心意一动:噫,难道这人丢不下三姑娘,竟想杀了她来了断?
陈三儿已恢复自己的娇声:“你竟真悟了?可知道什么是空?”
又是聂德吾声音,带些迷惘起来:“空……四大皆空。无嗔无念,无有挂碍。抽刀斩尽,便是空。”
陈三儿笑道:“这是空?我叫你听什么是空!”就拍手唱道,“想当初骂一句真心痛,到如今打一场也是空,痴缠转眼如春梦。人到千日好,花谢舞颜红。一场大雪干净后,谁笑我真懵懂。”
开头两句却是她甫进来就唱过的,方小荣此时才听懂,心下乱道:怎么倒像在说我?我当初对大师兄是怎么样的心思?如今便打着我嫁他我也不要了,从前发痴的日子怎么都跟梦似的。唉,我现在一颗心转到东公子身上,未知以后又怎样呢?张师兄一直可怜我喜欢大师兄,他要是知道我变了心,又怎样呢?要是我这心变来变去都是空,又该着谁笑我呢?
这样想着,不觉不好意思的瞟瞟赵羽东、又瞟瞟张业,谁知张业脸上也现着不好意思的尴尬表情,方小荣倒吃一惊。
那边陈三儿已学着聂德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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