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牢间,一张香枝黄檀帐房桌四平八稳的放在那里。旁边磨墨打扇的是水如冰,正中大喇喇坐着的是赵羽西。
已近初冬天气,地牢里仍然闷热,赵羽西这坨猪油纵有夫人打扇,仍然哗哗的淌着汗。
但他的脸色很镇定,唰唰写完一张字纸,亲手封印,两个人上前恭敬取过,深深欠身而去。又一个人迈前一步,赵羽西拿手巾抹了一把汗,向他斩截说着什么。
水如冰含笑向陈三儿招招手,陈三儿拉赵羽南走过去,试试牢门,竟是开着的,便进去立在水如冰旁边,听赵羽西原来说的是:
“……七十万脱手盐货,走漕西。分鬼佬三成交明公的手办,年前分拆。”
那人诚服点头,一欠身而去。赵羽西回头向陈三儿哈腰笑道:“三姑娘稍待,小号些微杂事,这便交代完了。”说着向剩下几人把胖手一挥,“一起说了。”
那几个人躬身上来,唱个喏,果然便高低粗细众口齐喧,赵羽西耳接目迎口诵手挥,某人领某职某货发某处,滴笃笃清洁爽利,竟倾刻里打发个干净,这才回过头来笑道:“三姑娘久待了。”
陈三儿看得新鲜,拍手笑道:“赵老板这手好厉害,原来三国里凤雏理事的事是真有的,三儿可开了眼!”
水如冰含笑谦逊,忽“咦”一声,一缕指风刺向赵羽南左肩。赵羽南“啊呀”一声,狼狈闪身避过。赵羽西已肃然长身而起:“小弟疯病好了吗?”
此时地牢中已无旁人,赵羽南也不再装了,只失魂落魄立在那里。陈三儿捶他一拳:“我也早该揍你一指头!”就向赵羽西二人道,“三儿才问出来小弟是装疯,可到底为了什么,他死也不肯说,一定要先见过你们两个。”
水如冰微一震:“小弟要牺牲我们两个了?”
陈三儿失声掩口!
水如冰此话,是说他们两个本是无辜,赵羽南若真想为他们脱罪,在外面早好说出来,所以一定要来一见的道理,是决意陷他们于死地,心中又不安,所以来谢罪的!
赵羽南“扑通”跪下来,却不哭了,坚定道:“二哥,二嫂!这件事没有办法,如果不牺牲你们,赵家力量将分崩离析,再不能在江湖上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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