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紧张起来。赵羽南却“啊”一声跳起,瑟瑟发抖,亏也是得过赵明堂翻浪掌真传的人,什么招式心法都没有了,就凭股蛮力一头向陈三儿撞去。
陈三儿迎面看见他眼神:血丝密布、除了疯狂恐惧再没半分理智在里面的,不由吓得一抖,飞燕般落在窗台坐定。这边赵羽南碰翻了食盒,饭菜撒了一地。他拿鼻子嗅嗅,慌张的乱扒一把藏在怀里,抬头警惕一张望,便嗖的退到柜子后,整个身子藏好了,便响起狼吞虎咽的进食声,“咯”似噎着了,随之便是一阵惨不忍睹的声响。
陈三儿心中寒意更甚:赵羽南真的疯了,彻彻底底的。
难怪所有人一直找不到他,只好把大额的悬赏四处招贴。有人看见街上有个新出的疯子样貌倒像,身上袍服虽污损了,也像是好料子,便不管三七二十一拿下绑过来邀赏,差点被打出去。谁知道细认之下,竟然真的就是赵羽南、是太湖赵家捧在手心的小少爷。
谁能想得到,所有人都在疯了一样找他的时候,他正在大街小巷作一个没人理会的疯子?
陈三儿忽觉肩上一暖,是赵羽东把手搁在了她肩上。陈三儿偏头看看他的这只手,淡道:“东哥哥,那些要把三儿这个妖女打烂的姐姐们到哪去了?抓三儿时好像还有个金姐姐是吧?金大侠好像不太喜欢你,赶来骂你的,后来怎么样了?”
赵羽东脸上掠过一丝受伤的神色,低头伤感道:“怎么到了今天呢?你还记得当初?当初……我和小弟在湖心亭初见你,是暮春,荷叶刚铺开了半角湖面。小弟为着‘忠义何为先’的事跟我争辩起来,你正坐着莲蓬船在湖上游玩,慢慢划过来,嘴里唱着歌……”
呵,那个少年涨红了脸和他哥哥在暮春的湖心亭里争辩忠义时,一个女孩子从新抽的荷叶里荡舟过来,天朗湖清,微风吹拂她甜甜的歌:
“群芳过后太湖好,平莎茸茸,飞絮濛濛,小小荷钱尽日风……”
陈三儿唱了起来,晃着双足,孩子气的脸带着恍惚神色微仰着,背了夕阳余晕,耳际细细汗毛给照得半透明,眉眼却都在幽暗里,益衬得一颗小耳珠粉红晶莹,在这样的歌声中,美得像一场梦。
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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