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裙,素净、清香。
她这香又不是别种香,是好的棉布在女人柔软的身上穿过几次、后院甜水井打的水里再漂净了,晒一次好太阳,在樟木箱里细心收过一季,方会有的香。
你闻到这种香,便知道这家中有没有个好的主妇,这主妇会让这个家整洁、宁静。
曾朱当然是好主妇、好女人。
苏州曾家教养出来的女儿,又怎么会差?
所以人们都说曾家的女儿肯嫁给赵家年过四十的鳏夫作续弦、给三个快有她那么大的儿子作后娘,只是为她弟弟、为曾今所作的牺牲。
但曾朱脸上没有委屈、没有居功,只有温柔的笑。她的声音和她的动作一样,很轻、而温暖:
“溅上了什么脏东西?”她轻轻碰碰曾朱白衣上的几个泥土色点子,那其实是赵明堂打烂鹦鹉时溅出来的鲜血与肉泥:
“阿今,你受不了脏衣服,何必忍着?姐姐这里怕什么呢?快换下来,姐姐帮你洗。”
曾今坐在曾朱对面一把雕花高背乌梨木椅上,反坐着,下巴搁在椅背上。
这是个孩子气的动作,他的笑容也是孩子气的。在这里,他不再是乖僻的名花公子,只是给姐姐照顾的男孩子阿今。
“只要经过姐姐的手……什么东西都会变干净的吧?”他说,声音也很温柔。
“傻孩子。”曾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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