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王子君就跟着陈三儿了,不过要让他从树上下来很费了番手脚,最后还是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接着又是座骑问题,虽然队伍中很拉着几驾空马车,但是不能坐。蒋武松很愤怒的说:“舅爷要用的东西连我们都不敢碰,你瞎瞪两只眼珠子看什么?!”吓得王子君赶紧低下头,心里嘀咕:“哪家的舅爷这么尊贵?”
最后,他还是被安排给一个武夫共骑,还得骑在队伍的最前头,以便所有人监视。王子君对这安排倒不敢有异议,只提出自己不会骑马,所以武夫最好把他抱紧点,这话一出那人眼光差点没吃了他。
快走时王子君又开始担心唐宵,向陈三儿打听他跟唐蜜打架谁会赢。陈三儿想了想,肯定道:“唐蜜号称是年轻一辈中制毒第一,正儿八经打打杀杀起来怎么比得上唐家的鬼。”王子君这才心下安定,又踌躇要不要留张字条说明自己的行踪以防唐宵回来寻他不见,马队已经开拔了。
一路上王子君好奇心盛,难免又问七问八,诸如“那位蒋大叔怎么叫‘板刀面手’,他以前是开面馆的吗?”“为什么我们要骑在前面,仆人不是应该跟在后面吗?”“三姑娘怎么跟你们太湖赵家在一起,赵家不是要捉三姑娘吗?”“你们请的舅爷是谁?小少爷找到了吗?”直到那武夫怒吼一声:“闭上鸟嘴!不然把你他妈的剁成板刀面!”王子君才一缩脖子噤声,总算明白板刀面不是好话了。
他不知道那日赵明堂捉到陈三儿,两人密谈良久,赵明堂竟立时把陈三儿奉为座上宾。无证只怕他受了妖女迷惑,诤言劝谏,却被这“霹雳狂”的太岁好一顿抢白,把个高僧也只得摇头念佛走了。赵明堂把陈三儿好茶好饭招待在太湖,又托她去接曾今。
原来这曾今自小患个怪病,也说不出名儿,总是每年秋末冬初要发作一次。据说发作时就满地打滚,狼嚎鬼叫,发作完了还要静静躺个几天,连手指头都动不了。而赵家祖传有个灵泉,疗伤极是神效,却是祖训不得教外人入内。曾家无法,恰赵鹤忠的原配妻子突患急症死了,留下三个半大儿子,正不好找续弦,曾家便忍痛将自己闺中女儿曾朱许给赵家,以换取灵泉的使用,但也断不得根,只是每逢发作时若能浸在泉里,毕竟便缓和些。所以曾今虽时常出外游历,这时候必回到苏州老宅,由赵家派人请到府里小住片时,宗庙中祭祀告诉一次,方送进祖传的灵泉。
此时节令虽早了些,也已至深秋,赵明堂便派陈三儿去请他。
王子君撞见的,正是赵家去接曾今的马队。
于是陈三儿就站在了曾府里,听玉镜指着不远一座帘幕深垂的小楼歉然道:
“公子在里面,只是婢子不好进去通报。”
陈三儿笑吟吟道:“他在作什么?我直接进去好不好?”
玉镜为难道:“这……恐怕三姑娘也不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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