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多少年没见面了?贼盯着贝蒂,难掩妒忌。这个女人更成熟、更娇美了,像枝头成熟的果子,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只等着谁伸手把她摘下。贼伸吸一口气,踏前一步:“贝蒂?”
“哎?请原谅我,我……”贝蒂不确定的望着她,忽然间,嘴巴张大了,一道闪电把陈年的隔阂击破,她张开双臂抱住贼,“简!我的小简妮!你——怎么还是老样子!”
贼换下了那身浪荡的蓝礼服裙子,擦掉了廉价的红唇膏,从“琼妮”衣橱里拎出一件最简单的棉布裙子套上,头发抓乱,肤色抹黄。她现在基本和当年一式一样,贝蒂还是没有一眼就认出她。时光啊时光!贼不无悲哀的想,时光即使不雕刻我们的容颜,也会侵蚀我们的记忆。
“我当然是老样子。”贼简单的问,“你在报纸上登的广告是什么意思?”
“啊,那个。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看到。”贝蒂掏出一块雪白手绢,撸了撸鼻子,“在这个时刻,亲爱的,我忽然意识到只有你才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是我们两人最好的朋友。我如果能向什么人求助,只有你了……”
“他?”贼轻轻吐出这个字。
多少年不见的所谓“朋友”在所不论。多少年不见的这个“他”,掂量在舌尖仍然五味杂陈。
“是的!”贝蒂眼圈通红,“D爵士!我们的婚期近了,可他忽然躲着我、不肯跟我接触了。完全没有理由,真是发了疯了——我希望能有人帮我问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谁能做到这件事呢?谁能尽心尽力的帮我、而且不会嘲笑我?小简妮,你是我少女时期的好友,你与我一起认识D爵士——不,甚至可能比我还早。有一段时间我甚至嫉妒你和他之间的友谊呢,如果不是他向我发誓他真的爱我——啊简,你能帮我去问问他吗?他一定记挂着你这个老朋友,他会顾念你的情面……”
贼尴尬的挥挥手,打断这个友谊和情面的话题:“你自己怎么不去问呢?”
“我?”贝蒂眼睛瞪得大大的,“我怎么去!我问不出口,我害怕!”
好吧。贼叹了口气,又叹了口气,认命的转身走开。贝蒂在她后面叫:“简!他就在本市,你要找他的话——”
“没事,我知道。”贼头也不回的摆摆手。
她知道在哪能找到他。
三百吨位设计的船,肋骨及船壳板全部用铜销钉组装;船帆宽大,可分前桅、主桅和船头三部分;船尾轮廓开阔优美;建造牢固,操作灵活,逼风航行时速度很快,并可在恶劣气候条件下航行;甲板、前桅帆、顶桅等处都安置着无畏的水手。怎么看,这都是一艘优秀的帆船,尽管只有一米长、船上的人也只有花生仁一般大。
它是一艘模型船,本市航海博物馆的新藏品。有人正欣赏着它。而贼远远望着这个人。
如果你也贵为博物馆名誉馆长,心醉各种船类模型,馆里到了任何珍宝,你都会忍不住亲临观瞻的。即使没有新品,你也会时不时去跟老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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