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点小动作,还是被你认出了啊。有时候回想起来,当年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梦,梦醒了,就都过去了。你也是来这里送死的吗?倒不掂掂自己到底有多少斤两。”
“老师,您原谅我了?那确实是个误会”哈特菲尔德涕泪交流,慢慢站起恭立到老人身边,双手连结印符去追赶对方的节拍,
“既然您也知道这次有多凶险,那么请允许我,与您并肩作战。”大批神职已赶来广场,和缓住阵脚的天使大军一起,展开了对弑神者的剿杀。
各自为战的众多杀阵之外,随着撒迦而来的两名侍从却站在角落里无动于衷。
“陛下死了,我得追随他去那个地方。”高个的侍从在一片杀戮声中涩然开口,仿佛自语,又像在对同伴告别。
另一名比地行侏儒更矮小的侍从发出奇异喉音,一只又小又短却生着极长锐爪的手掌探出袖筒,拉住了前者的衣摆不放。
“以前别人叫我摩利亚第一法师,我想我其实当不起这份荣誉。”高个侍从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远处倒戈的教皇,低下头道,
“我的本名是麦迪布尔,和你认识了这么久,还从没介绍过自己。我的家在岩重城,妻子做菜很好吃,人也不错,可惜我却一直没什么时间陪她你还是走吧,这场战争本来就不关你的事。将来有机会去摩利亚的话,记得找到我家,就跟我妻子说,找个老实的,顾家的人嫁了,我对不起她。”将一支传送卷轴塞到那矮小同伴的手中,麦迪布尔露出从未有过的温和笑容,长长的马脸充满了异样光辉。
下一刻,他就如普罗里迪斯那般,整个垮塌了下去,唯一不同的是他化成了满地的黑色血液。
这滩自行游走的血泊,绕过矮小侍从的脚边,悄然无息地流进了对战中的人群。
无论神职、逆袭者,还是战斗天使,在沾上它们的瞬间都会立即倒下毙命,腐烂成浓浊的液体融入血潮,继续扩大死亡范围。
广场上很快就清出了一大片乌黑色的空埕,等到有人带着歇斯底里的惊恐吼出
“格罗姆之血”这个名字,姗姗来迟的圣光才总算汇聚涌至,将满地的食人秽物逐渐净化干净。
这种最古老邪恶的诅咒术,由于对施术者生命的无情索取,而令人望而却步。
只有少数被仇恨蒙蔽了心灵的大魔法师才会采取如此极端的方式,去抚慰某些逝去的亡魂,麦迪布尔似乎同属于他们这一类人。
矮小侍从呆呆地站立了很久,周遭已成死地。他的一只手里握着传送卷轴,另一只则攥着块衣衫碎片,像个不知所措的孩童。
另一边,对战还在持续,却渐近了尾声。还活着的几个巴帝近卫,正倚仗着犀利火器将希尔德护在当中,死死抵挡四面八方的来袭。
那些仓惶奔逃的君王大多都已被误杀,只有极少一部分聚集在广场边缘,抱头跪伏在战斗天使的监控之下。
可能是由于血之诅咒的杀伤力实在太过恐怖,完成净化的大批天使纷纷向着那片死地中央展翅飞去。
矮小侍从抬起头,看着越来越近的敌人和他们手中的剑,忽然抬手,丢掉了那支能够帮他立即逃出生天的卷轴。
宽大的罩帽随着吸气声而陷下了一块,随即又在吐息中霍然飞起。一声足以把活人耳膜刺破死人从坟墓里惊起的尖叫滚滚荡荡席卷了整座神城,所有的长窗都在这股音波凝成的风暴冲击下爆裂开来,飞在最前端的上百名天使羽翼尽折,跌撞着滚了满地。
遮面物的脱落让那矮小侍从的面貌第一次暴露在人前,乍眼看去它仿佛蝙蝠和狼的混合体――直立的耳朵,咧到耳根的血盆大嘴,深凹的鼻,以及那双发红的眼瞳。
尽管直立姿态让它身上的人类服饰显得不那么突兀,在另一方面却让骨子里的那份邪异更加触目惊心。
妖精,当这个存在于概念里的称谓变成活物出现在眼前时,很多神职的脸色都只能用精彩来形容。
短短片刻之后,一股沉闷巨大的风啸声逼近了神城,紧接着从各处破裂窗格涌入并迅疾淹没了整个广场的千万只飞鸟,竟是一改本性,凶猛无比地扑啄每个遇上的人。
蚁多尚能吞象,更何况是这些鸟类当中,还夹杂着唐卡斯拉最常见的巨型猛禽白头枭。
虽然说圣光防护可以让战斗天使无视这样微弱的物理攻击,但对于普通神职而言,他们却不得不正视这场真正的灭顶之灾。
再一次挥拳落空后,撒迦的腹部被对手挥出的弓尾击中,整个人立即跌飞出去。
狩猎女神的审判光环如同一个小型魔法屏障,将他和少数对战者封锁在内部,密密麻麻几乎看不到间隙的鸟群则隔绝在外。
卡卡洛特师徒的出手还是给邓波造成了一定的创伤,但光明族的强悍体质和恢复能力却远远不是人类能够比拟,甚至想象的。
赶来救援的多名天使长成功拦截了撒迦身后的魔法支援,与卡卡洛特两人缠斗在一处,而试图去对上撒迦本人的那几个,却一一被暴跳如雷的狩猎女神活活撕裂了身躯。
一个凡人,一个低贱到不能再低贱的凡人,用拳头让自己流出了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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