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能力,的确是很古怪!”马队围拢的空埕间,兰帕尔凝视着撒迦的指端,眉峰微微拧起:“尊敬并不代表畏惧,请先听我把话说完,如果过一会您仍然觉得对战是我们之间唯一的共处方式,我可以承诺,巴帝的战士不会令您失望!”
“狮兽军团么,在赛基的时候,我们已经打过不少交道了!”撒迦的语气虽平淡,唇边却噙着一抹不屑的笑意:“对于你的承诺,我有些怀疑!”
烈日之下,几簇绚烈至极的赤色辉芒猛然爆起,猎猎拂动,兰帕尔身边的一名高大军官冷冷望定了撒迦,整个人在赤红火焰中狞然直若魔神:“你的自信似乎过头了,年轻人!”
一股无形气流在炎气生成形态的瞬间,便已自这几名巴帝人身侧扩开,呈放射状向外急剧喷涌,卷起大蓬灰蒙蒙的烟尘,马群惊嘶声一时大起,撒迦与雷鬼的衣摆尽皆倒卷而拂,那扑面而來的罡风劲刮如刀,割在肌肤上竟是隐隐作痛。
“十二阶炎气!”撒迦的目光骤然收缩。
那高大军官傲然点头:“达到顶阶的修习者,在这里超过二十人,不过如果你想要较量一下的话,我可以奉陪,不需要其他人插手!”
撒迦迎上他的眼神,缓缓开口:“那你还在等什么?”
远端的地平线上,巴帝大军仍在向南推进,延绵若潮,有如闷雷的隆隆震颤愈演愈烈,四起的尘烟已是遮天蔽日,声势惊人。
这支千人规模前锋部队,却始终保持着合围的状态,并无一人望向行进中的主力军团,探路警戒的职责,仿佛于此时已变得不再重要,面对着那名至今仍在三军中流传着凶名的年轻人,每个巴帝军士的心中俱是腾起了森然杀机。
“不,我说过,请让我把话说完!”兰帕尔平静地抬手,阻止了那名欲将有所动作的军官。
“我不是很有空,想说什么?最好快点,至于这位大人的建议,很抱歉,我毫无兴趣!”撒迦目注着那名面露傲色的军官,淡然道:“十二阶炎气的确是很强,但在我的面前,还不足以成为他翘起來的尾巴,哦,我差点忘了,巴帝人本來就是生着尾巴的!”
兰帕尔沉稳的神情已渐渐转冷:“您似乎一直在试图激怒我们,为什么?”
“其实也沒什么......”撒迦忽诡异地笑了笑,沒有半点起始动作地直直掠起,电光火石间欺近先前那名高大军官的马前,吸气收肘,挥出了凶悍至极的一拳。
砰然闷响立时震起,马首爆裂的血肉碎骨横飞四溅,在空中喷出大蓬凄艳的惨红,那军官反应甚是敏捷,在马身尚未仆倒的刹那怒拔而起,亦是一拳直捣。
炎气迅速于他臂端凝成斗大的一团赤色光体,咆哮,光矛般破开虚空,遥遥击上撒迦前胸,眼见着这十二阶的杀人技能轻易扯烂对手的暗色护身屏障,结结实实地触及肉体,爆开千万点灿烂星芒,那军官不禁狞笑。
暗红若血,才是炎气最终的本源之色,放眼整个坎兰大陆,又有几个武者能施出这悍然无匹的赤炎,又有几人能挡得住十二阶狂飚的全力一击,。
顶阶炎气的修习者,离传说中的挲罗斗士就只有一步之遥,那是几乎可以匹敌神魔的强大力量。
带着些不屑与倨傲,军官目注一蓬血箭自撒迦口中疾喷而出,意犹未尽地反手挥击,又一道炎气光体嘶吼着现出形态,直啮对方面门。
地面上的茂密牧草,在炎气挟卷的凌厉气流下疾划出条狭长暗线,纷伏倒地,撒迦于光矛即将及身的瞬间倏地扭转身躯,避过來袭,斜刺疾掠至军官身前,由于难以想象的高速,他的满头长发尽皆向后扯起,激舞直如黑火寂燃。
欺近、探手、扼喉,这一系列的过程快得令人目不暇接,那军官方觉咽喉一紧,小腹处传來的剧痛已瞬间抽空了体力,仿佛是身体与意识忽然脱节,他那高大壮硕的躯干逐渐蜷曲弯下,眼鼻间的涕泪无法遏止地流出,夹杂着缕缕血丝坠落地面。
“不需要其他人插手,是么!”撒迦面无表情地揪起敌手,一记膝顶再次凶狠地撞上他的腹部:“这就是你的承诺,这就是顶阶炎气的力量,操!”
痛苦的呜咽声中,接二连三的人体触撞闷响连番大作,记记都犹如震荡在旁观者的内心深处,早就因为那诡异的力场波动而陆续退开的巴帝法师俱是惨白了脸色,周遭的武者则在巨大的羞辱中纷纷战抖起來。
严格意义上來说,这并不是战场,身为武者的骄傲迫使着他们无法恃众围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野兽般的年轻人以横蛮到极点的方式,无情践踏在场所有巴帝军士的尊严。
兰帕尔保持着沉默,直到撒迦松脱那名气若游丝的军官,才沉声道:“您是在挑战巴帝的军威!”
“攻打塞基的时候,他手上也沾了不少鲜血罢,刚才的这些,是为了我那些死去的部下,说起來,这傲慢的家伙应该庆幸,我现在已经不再是摩利亚人了,不然的话,他沒有任何活下去的可能!”撒迦轻抚着双手,像是要抹去些令人厌恶的物事。
“您现在的身份,也正是我们感兴趣的地方!”兰帕尔神色稍缓,凝视着撒迦:“有人想要见您,当然,主动权握在您的手上!”
“是谁!”撒迦漠然问道。
“我国的皇帝陛下!”兰帕尔微笑着道:“请您放心,陛下说过,过去事情都已经过去,现在和将來,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我沒兴趣呢?是不是意味着今天有人得永远躺在这里!”撒迦挑衅地望向周遭骑士。
兰帕尔略为摆手:“现在的您根本就无意与我们为敌,这一点你我都很清楚,陛下并沒有命令过些什么?只是在平时的言语里,对您显得很是关注,撒迦阁下。虽然是初次见面,但希望您能够体谅身为人臣的苦衷,请别误会,巴帝不会强迫朋友做任何不愿意的事情,这只是个诚挚的邀请而已!”
撒迦讥嘲地扬眉:“我不记得,从几时开始和你们变成朋友了!”
“很简单,我们有着共同的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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