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存的诡异局面,然而令摩索飞龙尽皆畏缩退却的,除了撒迦身上邪恶的精神波动之外,更多的原因却是由于那簇银光隐透的威压。
虽然它已被遏制了绝大部分的光能,但巨兽还是清晰地感知到面前的便是那火山顶端终年喷涌的古老存在,狂暴到足以撕碎一切的力场风暴,是长久以來抑止巨兽好奇心的唯一阻碍,它无法容忍任何凌驾于自身之上的力量,无论生灵,或是死物。
这一刻,它却半眼也不去瞧那长久以來急欲毁灭的物事,只是凝视着撒迦,厉目中光芒变幻不定。
罗芙喜极而泣,却紧咬着下唇不敢说出半句话來,因为当撒迦的身影真正出现在眼前时,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完全**的。
撒迦显然是对女法师此刻的处境感到迷惑不解,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对方极长时间,方才意识到不妥,大为尴尬地偏过头去,不敢再看,他的单衣早就在几天前的晚上留给了阿鲁巴,就算是想要为罗芙遮羞,也无能为力。
罗芙羞不可遏地紧闭了双眼,颊边红得直欲要滴出血來,就连欣长的颈项之上,也迅速染上了大片嫣红。
“我去找过你很多次,本來还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在一起了!”撒迦低低地道。
罗芙又羞又喜,一颗心飘飘荡荡地如坠梦中,沉默许久后,她才细若蚊蚋地嗫嚅道:“就算是死了,我也不会离开您身边的......”
“每天晚上,我都在想念着你!”撒迦一贯冷漠的语声中透着异样的温柔。
“我......我很欢喜!”罗芙从未想到过会在这样窘迫的情形下遭遇柔情蜜意,一双剪水双瞳就连半点隙缝也不敢睁开。
撒迦踏前一步,缓缓张开双臂:“你长大了,红!”
女法师怔了怔,悄悄地启目而视:“什么?”一根骤然直蹿高空的巨尾恰于此时凶狠扫落,重重抽中撒迦的护身光幕,顿时将他抽得横向飞起,砰然一声撞在数十丈开外的崖壁上,顷刻间碎石簌落而下,经久不歇。
坚硬的石壁表层已赫然深陷了一个偌大凹痕,撒迦缓缓站起身來,望向怒声咆哮的巨兽:“这么多年了,我从來沒有想过要丢下你,想要发泄点什么的话,继续罢!”
“他和它认识,那前面说的那些话......”罗芙禁止自己再想下去,因为她的脸已经烫得一如火烧。
这头狞恶庞然的赤色巨兽,正是红。
渐渐长成的它已不能再适应沼泽的温湿,与摩索飞龙一般,对炎火之地与生俱來的渴望,使得红终于在撒迦离开的第三个年头飞离了边云,就在数月后,闯过血炼之地半数关卡的撒迦首次得到了普罗里迪斯的默许,,回到边云寻找他唯一的伙伴。
扑扇着日益坚实的肉翼,红飞越了无数高山平原,河流大川,伴随着漫长旅程的,则是鲜血与杀戮,掠食者好斗的天性让它从未放弃过任何挑战,无论妖兽或是中低阶龙族,都曾在或惨烈,或轻松的博杀后成为了红的食物,更无例外。
误打误撞下來到烈火岛的红,很快便喜欢上了这里的酷热环境,与火山底部的岩浆之海相比,边云沼泽中的那处地火石岛简直如萤火之于皓月般黯淡无光,摩索飞龙的存在,更是让它找到了生活中最大的乐趣,这些繁殖能力惊人的家伙拥有着完全成反比的智商,一边倒的激斗之后,红俨然已成为了烈火岛上的王者。
摩索飞龙的块头虽然够大,但肉质却粗糙坚硬,无味之极,红终日伏卧于深渊底部,享受着岩浆近距离的高温沐浴,只有在进食时才会懒洋洋地飞临石崖,,逃过厄运的飞龙无疑是最谦卑的仆从,任何猎來的食物都必须在红拣选过后,才能轮到它们分享,包括那些人类每隔一段时间便会送來的大餐。
红并不喜欢人肉的滋味,却时常去山脚下的溯夜部落肆意虐杀上一番,对于这种直立行走的弱小生物,它始终沒有淡化过敌意,即使是后來溯夜族开始以圣女献祭,红还是会在某些焦躁不安的夜晚掠下火山,带着凄厉的低吼撕裂任何一个能看到的侏儒。
它永远也无法忘记那段孤独守望的日子,以及,那双紫色的眼。
罗芙身上若有若无的熟悉气息,令红的灵魂无法遏止地颤抖起來,待到撒迦出现在面前时,它唯一想做的,就是在愤怒中嘶声咆哮。
暴风骤雨般连番而至的抽击之下,撒迦一次又一次的撞上渊崖,仆倒,再爬起,再被击飞......状若疯狂的巨兽根本就不需要挪步,赤龙般飞扬的长尾便足已游走崖顶的每处位置,可怜那些不敢逃开的飞龙就只能眼睁睁地被红抽得骨折筋裂,大蓬大蓬的血液飞洒在空中,盛出朵朵硕然赤梅。
“像这样的话,你永远也伤不了我!”撒迦站起身,敛去了暗色屏障,略瞥了红一眼,他垂首望向胸前斑驳着的数十道极深割痕,握紧了那簇掌心中瞬间暴涨的银芒:“你应该跟它一样,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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