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曲折的旅程,无疑才刚刚开始。
“谢谢了!”看着所有的人都已经上马,撒迦向着索尼埃微微颔首。
马贼之王叫过一名手下,淡漠地道:“他熟悉这片土地,就像是熟悉自家的后院,希望你们能够早点摆脱困境,作为国家的敌人,滋味并不好受!”
撒迦直视着他,道:“似乎沒有什么能够瞒过你的眼睛!”
“你们中间的伤者已经说明了一切,叛军也好,另有隐情也罢,这些都不关我的事情!”索尼埃涩然一笑:“在很多年以前,我带着同营的三十七个弟兄逃亡在冰天雪地里,后面是整整一个师团的追兵,是的,你沒听错,因为我砍了师团长的脑袋,他并沒有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只不过是在军眷探亲的那天,奸杀了我的老婆而已!”
撒迦怔住,身旁的两名女法师均是面露不忍神色。
“那些弟兄和我在***了八年仗,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就比亲人还要亲,要不是他们,我根本就杀不了师团长,也沒有半点可能从军营里逃出來,当时每个人的身边,除了冰冷的马刀以外一无所有,通缉榜很快被发放到全国各地,自那以后,我们再也沒有得到过任何帮助。
刚开始时,我们都认为自己还是个军人,所以宁可挨饿,也不会去打平民的主意,后來有几个弟兄捱不住了,我活到现在,也就那么一次看到人是因为饿而病倒的......再后來,我们遇上了狼群,饥饿早就剥夺了战斗的力量,大半的弟兄都死了,我和剩下的人逃到一个村庄里,沒有一户人家肯开门。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的太阳是灰色的,灰得像是冷漠的人心,荒诞的是,最终救下我们的不是村民,而是前來掠劫的马贼,今天我能够活着站在这里,可以说是你们的运气,快走吧!小子,珍惜你的同伴,在这个世上,只有他们才是你最宝贵的财富!”
撒迦掠了眼不远处倒卧的居民尸体:“现在的生活,是你想要的么!”
“当然,有了羊,自然就会有狼,人人都在说狼残忍该死,又有谁想过,羊也一样有着双角可以用來战斗,之所以难逃被猎杀的命运,只不过是因为它们怯弱的天性在作祟罢了!”索尼埃无声狞笑,道:“金钱可是好东西,除了你的兄弟,不会再有别的什么比它更为可靠,现在的我,举手间就能荡平草原上所有的马贼帮派,为什么?就是因为我有钱,这些金灿灿的宝贝能换來更精良的兵器,更快的马,也可以让出卖武力为生的佣兵团代替我的人去战斗,这种美妙的掌控感,总有一天你会领悟并为之深深着迷的!”
“金钱......”撒迦沉吟许久,再次抬头时,眼眸里已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了**裸的凶残和欲望。
索尼埃大笑,挥手道:“走吧走吧!再赖在这里的话,我可要忍不住和你交个朋友了!”
撒迦微现笑意,拨转马首,一语不发地向着镇外行去,随他与那名充当向导的苏萨克之后,机组士兵与女法师们分成两列,均是默然策马,鱼贯而行。
“老大,这小子有什么好,值得您这样对他!”一条狗熊般壮硕的大汉望着这批渐行渐远的异乡客,不解地问。
索尼埃横了他一眼,冷然道:“如果刚才和他们开战,现在这里能活下來人不会超过十分之一,我无法保证,你会是其中的一个!”
那汉子难以置信地瞪视着撒迦的背影,嘟囔道:“有这么厉害,不可能吧!”
“军人和马贼之间的差距,是你一辈子也想象不到的!”索尼埃将视线转向几百个仍在不住战栗的居民,意态阑珊地道:“去做你的事情,这里结束以后通知兄弟们返回驻地,我今天感觉有点累,或许,是真的老了......”
撒迦所在的马队,却于此时停了下來,罗芙和赫拉同时拉住了缰绳,所有的魔法师亦随之勒马,目光纷纷投向不远处的一条街道,几名骂骂咧咧的苏萨克正拽着索菲的头发,将她一路从雪地中拖了过來,女孩儿死死地按着汉子们粗糙有力的手掌,几乎是半跪着向前移动,凄厉的哭喊声直刺入众人耳中,就连一贯如岩石般冷峻漠然的机组士兵也不禁纷纷动容。
“大人......”罗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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