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动十万大山,休要以为十万大山只区区方圆十万里,然而其内却有一妖族地仙盘踞。”
太乙不由得心中暗惊,无怪乎十万大山凶名在外,却是此等缘故。
广成子又道:“关于长老被冰煞老怪伏击之事,已告知天剑宗,并请之代为出面与冰煞老怪交涉。天剑宗将善待被关押的玄冰仙子,而作为条件,冰煞老怪及极阴宗各元婴老祖不得再找水月宗及长老麻烦,不然天剑宗将立即斩杀玄冰仙子。”
太乙问道:“冰煞老怪倒没提出放玄冰仙子出来?”
广成子道:“那老怪如何能不提?不过玄冰仙子沾染我正道元婴老祖之血甚多,天剑宗如何能将之放出?想来冰煞老怪投鼠忌器,理当不会再难为长老。”
太乙不由得长舒一口气,道:“但愿如此,那老怪一身神通了得,我实不如也,上次若非三位太上长老相助,我怕已殒落矣。”
广成子道:“据天剑宗估算,此番冰煞老怪不顾身份突然发难,玄冰仙子只是其一,其二便是长老惊才绝艳,以结丹后期的修为,便能破除阵符,灭杀元婴老祖,若是长老得以凝结元婴,岂还有邪道诸元婴老怪的容身之处?”
说起结婴之事,太乙不由得神色一黯,思量有间,乃试探地问道:“我虽知昆仑宗内有无须上三品仙根便凝结元婴的秘法,然而其号称九州第一宗,我若是染指其宗门内秘法,一旦露馅,其宗门必然不能善罢,是以颇踌躇,无以决断。”
广成子闻言,瞅着太乙久而不言,最后长长一叹,道:“长老痴了,修仙本是逆天路,巧取豪夺寻常事。但为成仙,万般手段皆可使得。昆仑宗又如何?其宗门虽大,然其事务亦是多多,未必能事事明察之,有甚手段长老只管施为。”
太乙闻言,乃起身,朝广成子深施一礼,道:“多谢太上长老指教。”
广成子却面皮古怪地说道:“指教?差矣差矣,老儿自胡言耳。”太乙与广成子心照不宣,彼此会心一笑。
即而广成子却又是一叹,道:“我辈虽是修仙,却依旧未曾退凡化仙。九州修仙各宗又何尝不是另一处万丈红尘,或许上界亦不过如是。”
又道:“世间有言,劝人容易,渡己却难。修仙兮修仙,焉知便胜修人?世人皆知修仙难,不知修人难上难。”再叹两声,广成子便就起身,取出一玉玦随手扔给太乙,却不言语,便就告辞而去。
太乙先是一愣,即而了然,乃将玉玦拿在手中,再朝广成子深施一礼。
待广成子离开洞府,先行探看了一下紫金葫芦内那粒育婴丹,果然芳香四溢,将之与升仙丹俱倒将出来,分别装入玉瓶之中,然后开始血祭紫金葫芦。
既然紫金葫芦乃是一件空间法器,又可以作为炼体之用,便将之变成上品法宝,反正有聚仙阵、莲华木,培育之不甚难。一番手脚,紫金葫芦已放入莲华木内,直待其变成上品法宝,便可以炼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