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乃叫道:“师妹且住,可否将宗门令牌拿出一观?”
女子一听太乙要其拿出宗门令牌,不仅未停马留步,反而再夹马肚,策马疾奔。
太乙一愣,寻思道:难道这厮不是水月宗弟子?
吃人戏耍,太乙顿时恼羞成怒,此刻也顾不得隐匿修为,解开匿修术,一拍腰间纳物袋,取出青虹剑,大声喝道:“疾-”
青虹剑化作一道精芒,瞬间来到女子坐骑后面,猛地一记扎下,刺在马股上,马儿吃痛长嘶,再次将女子甩下。
女子被甩下马背,直摔得头晕目眩,一时辨不得西东。良久乃恢复过来,却见有一剑,似鱼儿一般,正在空中游行,且是绕其身而走。
女子亦是身具仙根者,其所修亦是修仙功法,如何不知御使飞剑,至少乃是筑基期修为。
又见太乙缓步走将上来,女子忙拜道:“晚辈有眼无珠,不识前辈面目,万望前辈恕罪。”
太乙走上前去,冷冷地问道:“你可有水月宗宗门令牌,若有便罢,否则休怪我辣手无情。”
女子急道:“晚辈虚言相欺,只为求活命,实不为其他,前辈明鉴。”又道:“且晚辈之言,亦不全作虚言,家祖也曾是水月宗弟子,因一次任务意外殒落,请前辈看在水月宗弟子后裔份上,饶过晚辈之罪。”
太乙面皮稍缓,乃道:“若是水月宗弟子后裔,倒也不是不能饶你,只是你如何证明你是水月宗弟子后裔?”
女子道:“晚辈姚倩,乃出自田国姚家旁支,血脉颇远,又因世俗之事,与主家不睦久矣,故沦落为散修。然我祖父确为水月宗弟子,此事晚辈可立心魔之誓。”
于是姚倩立下心魔之誓,太乙收回青虹剑,运转匿修术,将修为再次压至炼气后期五层。
太乙道:“且起身来,此事就是揭过,往后不得再冒充水月宗弟子。”
姚倩见逃过一劫,反倒动了别样心思,起身问道:“不知前辈欲往何处?可有晚辈效劳之处?”
太乙已用神念在姚倩身上扫过,乃是炼气后期一层修为,不答反问道:“你是几品仙根?”
姚倩道:“晚辈乃是七品仙根,属于下三品仙根,若非如何仙根,我便投水月宗去,见今只是独自一人闯荡江湖。”又取出一玉镜,递上说道:“此镜便是那照妖镜,前辈不杀之恩,无以为报,只是晚辈身无长物,惟此物或入前辈之眼,故而厚颜贡出,望前辈收下。”
太乙接过玉镜,仔细看了半日,还予姚倩,道:“是鬼是魔,倒不很在意,此镜对于我而言,只是鸡肋。我此行乃为前往古家拜访仙友,你若果然舍得此镜,可以此镜为进身之礼,我亦可为你说项,使你投奔辽国古家,从此也能过上安稳日子,专意修炼,有朝一日或能筑基,不知你是否愿意?”
不料,姚倩却摇头道:“晚辈惯走江胡,不喜受人约束,多谢前辈美意。”
太乙道:“人各有志,既然如此,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