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景澈环顾了身边的这些人,他最擅用的将军,他的皇弟,还有她,最后的目光投注在上官云清的身上,那是一种说不出的神情,在这一刻,他不是皇上,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一个因为自己最初的一个决定而后悔了一生,错失所爱的男子,如果当初没有那个赐婚,现在一切还是否会依旧?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上官云清自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此刻的她竟然没了直视他的勇气,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感觉,悲悯或是同情?
“罢了,这个皇位朕坐得够久了,朕,累了,朕早就料到会有今日,这份圣旨你拿去吧,但愿,你,不,会,后,悔。”从衣袖里取出那道早已拟好的禅位圣旨,丰景澈像是解脱了一般。
“本王是否后悔,这就不劳皇兄费心了。”
“众将士听令,将南离军赶出我东丰,让他们有来无回,有胆进来没命回去!”一声厉喝,铁骑,骁骑军全数冲了出去,南离军的气势竟然逐渐消散了一半。
上官云清一直静默地观察着,就为了这么个皇位,逼得两国将士活生生用血肉上演了一场没有胜负的杀戮之戏,到底值不值得?
丰景澈一步一个踉跄地走进金銮殿,他不是东丰第一个亡国之君,却是第一个被逼宫的皇帝。抽出手中的匕首,是时候该了结了,只怕死后没脸去见父皇母后,被亲弟弟逼下台,多么耻辱啊。
“皇上,不要啊!”匕首没有刺进他的心里却是刺穿了慕容兰的手心,只见她死死地握着匕首,血如雨滴。
“兰儿,不是让你走的吗,你怎么这么傻?”放下手上的匕首,搂住了飞奔过来的慕容兰。
上官云清听到屋里的哭喊也赶紧进了去,一同进来的还有丰景澜,以及不知何时出现的,一身盔甲的南宫覆。
看着金色地面上相互环抱,血流了一身的两人,上官云清湿了眼眶。
丰景澜默默地别过了头,却有一人至始至终没有移开目光。
“慕容兰,三年一别,你可还记得我?”南宫覆厉声问道。
慕容兰疲惫地睁开眼睛望去,从刚才就知道,他会来的,果然,他还是没忘,她当然记得,只是,
“三年前的种种于我来说已是过去,记得又如何,忘了又如何?”到如今已是无悲无喜。
南宫覆在她重又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忽然大笑,一滴泪水却在不经意间留下。“原来你早就忘了,原来都是我一个人在自作多情,三年,三年,我恨了你三年,也念了你三年,我曾想象我无数次我们再重遇的场景。好,最后再问你一句,你可曾后悔过你当年离开我?”
“没有,从来没有。这三年陪在陛下身边,我无怨无悔。当年离开你,我才反应过来,我对你的只是朋友之情,无光乎爱。”说道这里,她依旧含情地望着抱着她的丰景澈,连余光都未留给眼前正拿着剑对着他们两人的南宫覆。
丰景澈看着怀里的女子,终是悲戚,“兰儿,这些年,苦了你了,可笑我丰景澈一生寻寻觅觅,原来明珠早在自己的身边,是我不懂珍惜,兰儿,我对不起。”
“皇上,您没有对不起我,兰儿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另外一个身影,是我一直在强求,但我不怨皇上,兰儿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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