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没有丝毫耽搁地直接前往禁区。明明是春天的夜晚,丰景澜却觉得像是置身于最寒冷的冬日,握着马鞭的手不自颤抖,心底的恐惧更甚,像是要将他整个吞灭。早知道这样,昨晚她问的时候就该不让她去的。在心里想过无数种可能,每一种都让他心惊胆战,他不要她有事,若是她有什么事的话,连他自己都不敢保证会不会杀了那几个女人。
“云清,你在哪?”终是到了禁区,丰景澜跳下马,大声呼唤着上官云清的名字,耳边到处是猛兽的吼叫声,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闷热。
“王爷,这里有一只鞋。”一名死士回禀道。
丰景澜飞快地走到那儿,心在那一刻骤停,这是她的,她人在哪?见惯了无数死亡,一路血雨腥风走来,从来不知害怕是何种滋味的贤王殿下,也会有一日为失去什么而心生畏惧,不知所措,连呼吸都是痛。
上官云清在迷迷蒙蒙中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丰景澜满脸痛楚的神情,那双似乎永远是寒冰的凤眸此刻全是怜爱。她又出现幻觉了吗?想抬手抚摸那张熟悉的面庞,却使不上任何力气。
“云清,不要动着伤口,我们回家。”望着怀里昏昏沉沉的人儿,丰景澜柔声道。一想到发现她时,她衣衫褴褛,血迹斑斑,冻得瑟瑟发抖的模样,他就恨不得立刻杀了那些个想害她的人。他都不舍得伤她分毫,她们怎么敢这样对她?她身上的每一处伤,他会叫她们双倍奉还。紧握成拳的手上青筋暴突,浑身都被戾气笼罩。
上官云清只觉得意识混沌,像是有谁在对自己低语,那般熟悉,那般怜惜,刚才所见只是个梦吗?即便只是梦,她也不想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