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火车站的卫生间洗了个脸,又用买来的纱布简单处理了一下胳膊的伤口之后,买了一张通往大连的车票,我浑浑噩噩的就踏上了火车,这个小县城也有小县城的好处,火车站没有人查身份证,也没有人管你是谁。
火车上,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开心,车厢内的欢声笑语,旅人们归乡那种热切的情绪和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看着车厢内一对对情侣,还有几个三五成群的旅客,哑然失笑,随后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半夜的时候,有人开始推我的胳膊,我动了动身子,把头更深的扎进了臂弯里:“傻逼阿冲,别闹!让我再睡会...”
“嘿!小伙子!”那个人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我猛然惊醒,看着眼前的车厢,我才想起这是在逃亡的路上,我无奈的笑了一下,转过身去看了一眼推我的人,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警察!!
三个警察站在我的身前,注视着我,我和一个年长的警察对视着,藏在身后的手不停的颤抖,我在想,有没有可能,在他们动手抓捕我之前,打开火车的窗子跳出去。
“小伙子?!”年长警察的一句话,把我从思绪里拉回了现实,我看着窗外的深渊,跳下去必然尸骨无存,正当我准备哭天喊地之后束手就擒的时候,他又说出了一句话:“睡懵了吧?来,把车票和身份证拿出来看一下!”这时,另外两个警察也继续检查起了别人的车票。
虚惊一场,我暗中出了一口气,随后把车票和城城的身份证递给他,祈祷着可以蒙混过关,一边奇怪的问:“叔叔,检票不应该是乘务员的工作吗?”
“啊!是!”那个警察把身份证在一个仪器上扫了一下,随后递给了我:“今天临时加挂了几截车厢,车上人手不够了,乘警也帮个忙...”看着警察继续去检查下一个人的车票了,我满是汗水的手攥住了城城的身份证,看着上面他的照片,我笑了,这小子,关键时刻还真是清醒。
继续睡觉,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都是第二天的早晨了,火车外面也已经可以看见了大海,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海,辽阔,蔚蓝,深不见底,不知道为什么?这海给我的感觉好像是千哥,我,就像那盘旋不下的,囚鸟。
囚鸟不知心深似海藏。
我在下一站下了车,距离大连五十公里的一个县城,千哥说得对,越大的城市越危险,相对查的也严,至于我呆的这个县城,破落的火车站前连一台出租车都没有,全都是塑料棚的三轮蹦蹦,整个城市显得脏、乱、差!看着眼前的景象,我满意的笑笑,向远处的一台蹦蹦招手:“泰克塞...蹦克塞!!”
一台蹦蹦过来,我坐在了后车厢,司机回头看了我一眼:“去哪啊兄弟?”
“找一个,差不多点的洗浴!”我虽然外表看起来很干净,但是里面的衣服上全都是血,偶尔低头,还能闻到传出来的一股捂过的血腥味。
在肮脏的街道中七拐八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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