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蜜蜜的一条短信,上面写着:闯,我走了。你要记得想我,我也会想你的。
这小妮子搞得还挺文艺,给我整的心情有点压抑。我抬头看看天上,你别说机场的天空很蓝、很宽阔,没有城市里那么狭窄、压抑,这的天空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家乡。
天鹅已经飞走,癞蛤蟆也要回老家了。
第二天告别了寝室的哥仨,我也终于踏上了返乡的火车。绿皮火车到了我的老家县城,在汽车站我遇见了意想不到的人--三小子!他虽然叫三小子长得可以点不小,小时候就膀大腰圆的,我没少挨他欺负。
老乡见老乡自然是很高兴,我俩都是要回家自然是坐的一趟车。自从我上大学后就没怎么见过他,俩人就开始扯扯这些年的经历。说来惭愧,自从我上大学以后就没干过什么“大事”,完全是一混吃等死的状态。
好在三小子是“经历丰富”的人,大半也是他说我听着。这些年他去过广州、福建、西藏、内蒙,在内蒙结实了他“老婆”。说是他老婆实际上还没结婚,他还没到结婚的年龄,不过这种情况在我们农村多了去了。有的18就结婚了也没人管,这种事情民不举官不究,只不过生了孩子还不能上户口有点麻烦。
才几年的时间他可说把整个中国跑了大半了,我还卷着黑龙江里呢,真是井里的蛤蟆啊。我俩白白话话一道,不知不觉的就快到家了。
我问他:“三,啥时候结婚啊?”
三子挠挠脑袋:“小扎她就快生了,打算生完孩子的。”
我点点头:“啊,那你结婚的时候得告诉我啊!这我得回来喝喜酒。”
三子叹了口气:“闯哥,就咱俩这关系,我也不瞒你。其实阿扎她家里人压根就不同意,阿扎是跟着我私奔了。”
你丫说的还挺文艺,直接说把人家姑娘拐跑就得了。这小子胆真大啊,这可是犯法的事。
我:“那他家里人没报警啥的?”
三子垂头丧气:“咋没报警啊,他哥上个月都找到我家了,给我家老头都吓坏了。后来警察说这个构不成刑事纠纷,小扎是自愿和我走的,他们也不好插手。”
我这就又八卦起来了:“他哥咋的了?把我三叔吓那样。”
三子:“你是不知道啊,他哥那家伙得有1米9的个头,一只手就能把我拎起来。到我家是带刀来了,那老长一把刀。”三子伸手一比划,那刀估计得快到四尺了。
我滴妈呀,一只手就能把三子拎起来,那我在人家面前就是个小鸡仔啊。
三子一提他哥心有余悸,身子直往后缩:“我现在还老做噩梦呢,太吓人了。”
我:“那他哥呢?”
三子:“他哥让阿扎劝回去了,其实他也不是那个不通事理的人。主要是他爹我老丈人,那人太轴了。”
我:“那他爹为啥不同意啊?”
三子:“他家是蒙古族的,我是汉族啊,他爹就不同意吗。你说我爹也是当初就给我填个满族这时也好整啊,高考还能加分。”
这么回事啊,要说这个户籍制度就是坑人啊。四海皆兄弟、天下是一家,大家都是中国人嘛,何必因为这点事耽误这个儿女的幸福啊。
我和三子在村头道口下车后就往家走,估计这时候我娘已经做好饭等着他大儿子回家了。我家和三子家离得挺近,我俩家都在2队,就隔着两户人家。
我们村子也挺大的,算起来得有三四百户人家。刚走过一队拐过弯来,就听见有人在那吵吵,说的时候啥话我还听不大懂,可能是方言。
三子面色大变,我看他腿肚子都转筋了。三子:“完犊子了,估计是我老丈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