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早就离开了,不留痕迹的离开了,除了床上的那一滩污秽。我抱着头蹲在地上,沉默了半天,哎算了,反正发生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我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晃得我睁不开眼,身上凉嗖嗖的,忘了穿衣服了,我连忙把窗帘拉上。
穿好衣服,洗完脸此时我彻底清醒了,再次拉开窗帘,打开气窗。这间房间正对着大街视角很好,楼下的风情一览无余,我看着熙熙攘攘的车流,看着从酒店进进出出的人们,我想起了昨晚的事,想起了解雨宜想起了孙承海,那个瞬间我明白了,我的心彻底冷了,即使阳光照在身上也不能让我感觉到一丝温暖。
走出了翰林大酒店,刺眼的阳关还是让我一阵眩晕,由于昨天喝太多的酒,所以口中发涩、发苦。我从兜里摸索出一个真知棒,这是那天解雨宜送给我的,没想到一直揣在兜里,我冷笑一下随手把它扔在地上。
往前走了两步,我又拐回来了,从地上捡起了棒棒糖,用袖子擦了擦,又擦了擦,拔开包装放在嘴里,恩,是蓝莓的。我不顾别人看精神病的眼光,摇摇晃晃如同行尸走肉般行走在街上,看着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感觉那么的不真实。
也许是本能作用,我竟然活着走回了寝室,一推门没开,我哆哆嗦嗦的掏出钥匙,刚要开门,门开了。是大哥,睡眼惺忪穿着大裤衩子迎接我:“老四啊。”
二哥还在床上睡着,听见开门声也迷迷糊糊的醒了,看了我一眼:“老四回来了。”
我沉闷的答了一声:“我回来了。”
说完我就往床上爬,爬到一半二哥腾的坐起来:“老四你咋回来了?”,他当啷一嗓子给我吓的差点掉下去,大哥脑筋有点慢,此时也反应过来了:“对啊,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整个这个熊样回来了。”
我噗通一声躺在床上,沉默了一下,我用简单的一句话概括了昨晚发生的事情:“我让人上了。”
“啊?”寝室里一片寂静,大哥半天吭声:“老四啊,国家可不提倡同性恋。”
二哥摇头叹息:“我咋就赶不上这好事。”
大哥疑惑了:“你也想同性恋?”
二哥实在是被他打败了:“嗯哪,我也想,要不咋俩凑活一下吧。”
大哥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就你那小身板,两下磋磨死你。”在两个人吵吵闹闹的声音中,我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