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也算快,一眨眼,便到了茱萸辛香辟初寒的重阳节了。
早在十几天前,云逍和萧客行便离开了听风楼,一队人马一路北上,连喘口气的功夫都不给,马不停蹄地往京城赶,为的也不过是那位九五之尊所下的一道圣旨。
那位远在京城的便宜皇兄也不知道是一时兴起还是别有用心,下了急诏,要见滞留江南久久不归去的敦煌城主,弄得萧客行是左右为难。一边是难以违抗的君命,一边是拉下脸来,死活不去的恋人。那日,云逍当着他的面摔了手里的杯子,看都不看他一眼便回屋去了,丢下他和同样冷着一张脸的慕无端对望。
“你这是在为难他。”黑衣的管家缓缓摇了摇头,目光却依然没有从手中的账本上移开“少爷他还是个念旧的人。”
云逍有云逍的难处,萧客行也有自己的苦衷,他不愿意勉强云逍,却迫于皇命无可奈何。然而,两难相遇,必有一方妥协。傍晚时分,闭门不出的云逍终于推开房门,桃花眼里却不见些许惊动。
“在下,遵旨。”
云逍退让了,萧客行看着他接过圣旨,却未曾低头,更未曾下跪,仿佛那圣旨只是一卷普通的文书,等待着他去处理,待他转身离去的一刹那才发现自己的手在袖中握得骨节泛白——还是勉强了他。
路途的劳累不必言说,云逍坐在马车里一言不发地望着窗外,手边便是萧客行刚送过来的酒。或许是因为快到重阳的缘故,那酒散发着菊花特有的清香,沁人心脾,送到唇边轻抿一口,温温的,辛辣而甘醇。
他一直清楚,景凌哲是个如此清醒的人,清醒到薄情,清醒到让自己寒心。他云逍自作孽地喜欢上了他,和这个人纠缠十年不休,说到底还是一厢情愿,落花流水意罢了。可是直到他心冷了,放弃了,决定两不相欠,再无干戈了,景凌哲又忽然下旨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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