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云逍只觉得自己被沉浸在一片黑暗混沌中,迷迷糊糊的好像什么都清楚,又好像什么都无法触及。看不分明,听不真切,意识像蒙了一层纱,困倦而麻木。
有的时候,他能感觉到有人在他身边走来走去,声音一会儿近一会儿远,一开始还会下意识地绷紧神经——人总会在自己弱势的时候变得更加警惕。
可出乎他的意料,这些人除了在他身边走来走去,啰啰嗦嗦以外,就是掰开他的嘴,给他灌苦得头皮发麻的汤药。
说实话,要不是云逍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无法动弹,他一定会跳起来把给他灌药的人暴揍一顿。先不说那个苦得惊天地泣鬼神的味道,就单说给他喂药的那个人,没轻没重,二愣子似的,灌马一般的往里塞。
他虽然意识混沌,但味觉还未丧失,被这样没头没脑硬生生灌药,苦味得心尖都在发颤,有的时候灌得急了点,被滚入喉中的汤药呛住,咳嗽了起来,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不过总是这么闹腾,云逍觉得他有些吃不消了,现在的他宁可跑到地府去喝孟婆汤也不愿继续喝那个味道极其可怕的药。
入夜的时候,萧客行又端着一碗汤药来到了云逍的房间。
体贴地试了试温度后,他照常扶起云逍,准备像往常一样将这个续命的药给昏迷不醒的爱人灌下去。此药是封非烟开的方子,集合了各种珍奇药材,意在用来缓解毒素的侵蚀,为云逍搏得一线生机。
郎中是好郎中,药材是好药材,要说这个方子最大的缺点,就是那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诡异味道,云逍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被萧客行强行灌了好几天鬼都不敢尝的苦汤药,早就躺不住了,要不是怎么也动不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去碰那碗黑乎乎的汁液。
一股熟悉的味道在逐渐靠近,云逍绷紧神经,拼命地想扭头躲开,身体却像铅块一样沉重,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使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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