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亮,暗淡的红日射不穿浓浓的雾霭,田间成排的庄稼茁壮成长着,清脆的蛙鸣叫嚣,似是没有注意到农户脸上的愁苦。
“轱辘轱辘……”马车行驶过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分外清亮,黑色的马匹毛色亮泽,懂行的人一看便知是难得一见的好马,黯红色车身上满是镂雕,整个车身浑然一体,光华敛于其中,隐隐中显着贵气。
突地马匹一声嘶鸣,驾着马车的汉子急忙扯住缰绳,却安抚不下躁动的马匹,眼见着那马匹即将带着车身冲出官道,那汉子当即立断,抽出刀砍断了拴马的缰绳。那马一没了缰绳的掌控,一下子冲进了丛林,不见了踪影。
“怎么回事?”慵懒的声音带着未睡醒的尾音,白嫩的手指拉开车前的流苏,凤眸流转着光华。不是那日的云逍又是谁。
“少爷,这马不知怎地失控跑了。”
蹙眉瞅着眼前断了的缰绳,嘟嘟嘴,不情愿的道“那就就近找家农户呆下吧,等换了马再上路。”
走近农家道,就见几个庄稼汉等在那里,一见来了人,便个个冲上来。
“公子,可是马匹丢了?受伤了没,来我家,我帮您看看,不贵不贵,10文便好,包食宿一共也才30文。”
“吴老三你上一边,这公子分明是我先看到的,公子您来我家,食宿也才25文。”
“公子公子……”
“我家我家……”
云逍看着眼前争闹的人群,微微蹙眉,随手点了个衣着素净还算入的了眼的年轻人,“就你家了。”
那年轻人一喜,急忙领着人往家走去,其他人一见生意没了,便作鸟兽散去,又重新等在了路口,等着下桩生意。
那汉子见自家公子还没睡醒的样子,无奈的自顾自地走上前去打听消息。
“小哥儿,跟你打听个事儿,这大清早的,你们怎么会在这儿等生意啊?”
“呵呵,客人你不知道,俺们这地儿,邪乎的狠嘞,每天卯时到辰时啊,那畜生们都不知道是怎么了,一个个跟疯了一样,您没瞅见俺们这儿连只鸡都见不着影嘛,养不住呦养不住!唉……”那年轻人边说边叹气,“以前有人说这是犯了邪气儿,惹了神仙了,可是都请了好几个大仙儿了,作法都不得手,俺们才没办法了,也就养不了那些畜生了。也是幸运啊,自从这换了天儿,也给俺们这儿修了官道,俺们每天一大早儿来这儿接客,这日子过得可比以前强忒多嘞,还有好些赚头呐!喏,那就是俺家。”
入眼的是不起眼的石屋,做工甚是粗糙,一看便知是外行人自己堆出来的,门口稀稀散散落着几堆碎石,该是些下脚料。云逍微微点头,这环境相比两侧的茅草木屋要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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