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宿宗坐落于西街的尽头,只是一座小小的宅子,与普通民居并无两样。如果不是那仍然有些厚重的暗红朱门,还有朱门上挂着的星宿宗牌匾,谁会知道,这不起眼的宅子,竟是神龙八宗之一的星宿宗呢?
“如果你以为入我星宿宗门来,便可日后接任宗主之位,老夫劝你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星垂老人在楚玉楼入得门来,当头给了他一盆冷水,“老夫令可让星宿宗消亡,也不会再授弟子,更不会将宗主之位传给你。”
楚玉楼今天终于算是彻底见识了这个传说中的怪僻老人。他也不生气,微笑道:“长老,我原以来,你性格孤僻而不合群,乃是因为自己本身刚正不阿,又有凛然傲气,难容于俗世,如今一见,却仍与那凡夫俗子并无二致。”
星垂老人一抖青绿长袍,手中的烟枪在地上猛然一顿,厉声大吼:“你说什么?”声色俱厉,显得极其愤怒。
“因为你与我并不相熟,仅凭一面,便将我们未来的关系断定为不可能,这不是以貌取人是什么?以貌取人者,不是凡夫俗子是什么?”楚玉楼一语点破了星垂老人的死穴,令星垂老人勃然大怒,将门轰然推上,将楚玉楼挡在了前院。
星宿宗虽已没落,但比普通民宅,仍大了很多。院落杂草丛生,脏乱不堪,那院中的荷池,连只鱼影都没有,只剩下烂泥,亭楼也是斑驳陆离,掉落漆块,露出了老色,破败不堪。
楚玉楼要入星宿宗,也不是没有他自己的真实理由。星垂老人虽以占星术闻名神龙岛,但他杂学颇多,几乎无所不涉及,凡医学,相术,药理等等,都超越常人。
楚玉楼记得自己在五岁那年,元气常测知他元脉不显,于是师娘姬素素便带着他去找星垂老人。星垂老人诊断过后便说:“此子身中九昧真火热毒,乃是从娘胎中带出来的病根,如附骨之蛆,非药石所能救,只能修习御气术,从体内震引元脉,才能消除毒火。热毒阻碍了元脉的苏醒,还是元脉不显,让热毒难驱,这其中的关系,已不可究了,这或者便是此子的命运吧。”
姬素素当时还道:“那是否有法子,可让其元脉苏醒?”
星垂老人冷笑道:“此乃命运之理,贼老天让你苏醒,你便苏醒,让你沉睡,便安心做一个下等人。这般命运,又不只落在此子一人身上,若每个人都来求老夫,天底下又岂会有十之九的下等人,供你们上等人驱策践踏?”
姬素素言语被辱,只能默默无言地带着楚玉楼离开了星宿宗。但正是这段话,印刻在了楚玉楼幼小的心灵里。
元脉不显,或是上天命运的安排。但如今修炼了内力自生的太玄心法,于内视之时,已观望到元脉在血肉中的纤细痕迹,似有苏醒之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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