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身影,越来越高,已小得只剩下一个细点了,过了良久,只听啊——的一声长叫,周伯通自天空直坠而下,将地面给砸出了一个深坑!楚玉楼被那巨大的气浪一推,向后飞了出去。
周伯通哈哈大笑:“好玩好玩!”身如弹丸,在那天空中纵跃如飞,直入云端,一会儿下坠如石,一会儿又御风飞行数里,只喜得乱抓胡子头发,满面红光。
那高山之巅的城中,啸声铺天盖地而来,数以千计的周伯通,从城中飞跃而出,疾如光影,在天空中各自御风飞行,偶尔互拼拳脚,光影四射,好不热闹!
楚玉楼从未见过如此的荒诞之景,也不禁傻眼了。
他只能无奈地坐在那栅栏边,暗想这千万的老顽童,总不能飞一整天吧,等你们飞累了,自然会飞回到地面来。
“阿弥陀佛!”木屋门开了,走出来一个白须老僧,双手合什,朝楚玉楼施礼。楚玉楼回了一礼,道:“这位大师,在下楚玉楼,初次擅闯宝地,还请恕罪。”
“老衲一灯,楚公子乃是这百花天城建城以来的第一位贵宾。当然,除了那位周兄,常于睡梦之中闯入以外……”那老和尚望着那天空中飞来飞去,嘻嘻哈哈不断尖叫的千万个老顽童的身影,忍不住抚须莞尔。
一灯大师将楚玉楼请进了森屋。一位白衣老妇人给楚玉楼端上一杯蜜浆,微笑道:“老妇人瑛姑,突见贵客登门,未及梳妆,唐突了贵客,还请见谅。这一杯蜜浆,乃是伯通亲手酿造,请公子品尝。”她须眉皆白,但仍然发丝紧束,分毫不乱,显得平日生活极为端谨。
楚玉楼称谢了,举杯一饮,只觉满嘴生香。一口蜜浆下肚,清凉之气惊扰了身体中的热毒,他捂着胸口,猛然咳嗽了起来,忙伸掌一捂。
一灯大师与瑛姑相互一视,都有担忧之意。楚玉楼待胸口稍缓,止住了咳,伸掌一看,掌心中竟然一片殷红!他不欲让这一灯大师发现,将掌心藏在了身后。
一灯大师站了起来,道:“楚公子,老衲观你,体质衰弱,不似习武之人,更兼热毒缠身,皮肤红肿生疹,如若公子准允,老衲可代为细查,以作诊断。”
楚玉楼强自微笑道:“不碍事,是从娘胎中留下来的怪病,已经习惯了。”
一灯大师道:“既然如此,老衲一观,更有何防?请公子伸出手来如何?”
瑛姑道:“我先去把伯通叫回来,这个死鬼,现在可是乐疯了……”朝楚玉楼展颜一笑,退了出去。
楚玉楼伸出手腕,放在一灯大师面前。一灯大师伸出五指,搭在他的脉上,凝神细听。他眉头微微一动,似乎有些疑惑。
楚玉楼暗想,这位一灯大师的切脉手法,与七陆世界竟然完全不同,好生奇怪。
过了良久,一灯大师才问脉完毕,轩眉道:“楚公子,你体内这种热毒,乃叫九昧真火,乃太阳之热毒,于身体不利,影响了你血脉的运行。长期以来,内热之症缠身,真火之毒已将你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甚至于肌肤表皮,都已侵蚀!”
楚玉楼叹道:“大师明鉴,这热毒正是叫九昧真火。我师……曾言道,我自出娘胎后,便带着这热毒,因此导致元脉受到摧残,抑制了生长,吸纳不得元气。”
一灯大师道:“九昧真火虽然毒辣,但也并非没有可解之法。”
楚玉楼大喜,朝一灯大师深深一揖:“请大师指点解救。”一灯大师呵呵大笑,将他揽臂扶起。
木屋之外,一声尖呼,仿佛从天而降,却是瑛姑的叫声。老顽童周伯通,携了瑛姑,推门而入。两老脸色潮红,气喘吁吁。瑛姑在周伯通胸口打了几拳,嗔道:“死老头,让你不要乱飞,可把我吓着了……”
老顽童周伯通安慰道:“别怕别怕,我们现在的功力,差不多已经是大罗金仙级别了,这飞天算得了什么?一掌拆了那城,掀翻了海,我周伯通现在都做得到了。段皇爷,来来来,咱们好久没有切磋了,我现在突然间变成大罗金仙了,看看你的一阳指是不是仍然只会戳个一丈远……”
一灯大师微微一笑,右手展袖一指,朝那窗纸上轻轻一点。厉如雷霆击石,那一道雪白的光,自一灯指间疾射而出,破开窗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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