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张宏的脸上先是露出一丝满意,随即又露出些许郁闷,的确,在民团严格的训练下大家的表现不可谓不好,其中最突出的几人甚至十有**可以命中靶心附近,但让人纠结的是之前甚至完全没有想到的火药问题。
马老三带回来的是欧洲黄火药,威力巨大,装在枪里可以把子弹打出好几百米远,但这玩意当下中国的绝大多数地方别说是生产,就是听都没听过,换句话说就是彻彻底底的一次性消耗品,虽说此时张宏有着好几箱的存货,但真要到了战场上,就算再节省估计几场仗下来也会所剩无几。
训练,战斗,这些无一不需要大量的火药来进行保障,在这样的情况下,张宏只能采取了中国农村可以普遍生产的黑火药,但这么做的弊端也是很明显的,威力不足的土火药虽说粗看起来好像“砰砰啪啪”的也很有声势,但子弹的杀伤力可就大大减弱了,不说原先数百米的射程一下子缩到了百米左右,就是有时候离得远了些连木质靶子都无法射穿。
“该死,黑火药的威力也太小了,等起事之后我早晚得去洋人那里弄到黄火药的配方。”石台之上,张宏咬了咬牙,心中默默盘算。
张宏作为一个变数在整个世界中实在是太渺小了,历史的车轮至少目前依旧在惯性的作用下按照着原来的轨道飞速前进,日升日落,几乎就是一转眼春天已经悄然来临,而这一年注定是不平凡的,连年的灾荒终于让大量的流民走投无路。
广西一省各种暴乱的消息接二连三,张宏甚至发现,这几乎都已经成了农民日常的谈资,然而也许是太平日子过久了,清廷对此却似乎仅仅视之为不成气候的流寇,地主官吏们每天该怎样还怎样,当然,张宏绝对是他们中的例外。
“该来的终归还是来了,成败就在此一举了。”府邸之中,张宏这几日满腹心事,他静静地立在书房的窗户前,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