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击飞百米罢了。最起码,没有伤到鱼龙子所以为的不能再战的程度,更没有到马流空所认为的虽能活命,却深受重伤的地步。
而且,那鱼龙子又能有多强?
他虽有伤,但仍有再战之力,所以,自然得战。
鱼龙子似乎看透沈锋心中所想,摇了摇头,再次放声长歌,声音清越,传遍整个湖面。一时之间,风声雨声皆消失不见,只闻歌声杳杳。
“剑指天地出青芒,笔画太极绽寒星。真武座前梳道髻,流转阴阳驭五行。”
歌罢,鱼龙子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一座石塔之前,双脚踏着两轮血月虚影,随手拔出原本插在道髻上的赤红木簪,置于掌心,摇头笑道:“我可不是拓跋神武那个三目魔人。”
沈锋神色平静,脑海血环一直明暗不定,似乎在微微调整,而且见效显著。等到鱼龙子走到湖心,湖中的血月虚影已经堪堪多了一倍,像鱼龙子脚下所踩的地方,开始就只有一个。
沈锋的确是准备使用虚实道火。但正如鱼龙子所说,他不是拓跋神武,虽然先后使出九霄极柱阵,鱼龙一边,但心神仍旧平静,并没有强烈的情绪波动,不焦不燥,也不知道仅仅是因为两人所修之道的不同,还是因为两人修为尚有差距。
又或许,二者兼而有之?
沈锋一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一边哈哈一笑,说道:“嗯,你是个未老先衰的牛鼻子。”
未老先衰?
虽然人人以他满头银发为异,但谁不认为是异人异象,除了那个女子,又有谁敢当面说他未老先衰?
而且,牛鼻子?好胆!这一句,岂不是把天下道士都骂了进去?
鱼龙子不再说话,沉默跨步,却陡然发现,不知何时,前方沈锋的身影已经变成了三个。
三个身影皆双手负于身后,脑海血环如月,看着鱼龙子,哈哈笑道:“未老先衰的牛鼻子,我这式一气化三清是已经登堂入室?还是炉火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