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钉,未免对那支骑队不公平,事实上,在这个时间段,三道洪流皆滚滚而来,莫止戈甚至可以预见三道铁流会在多久之后,在何处正式碰撞,但是,自然不可能相撞,然后相杀,虽然彼此都很想杀。
宇文枭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斜前方的异样,也瞬间反应过来,如果按照这种情势发展下去,已方会在百米开外与沈锋直接对阵,而那时,现在还在斜前方的铁流会恰好冲进已方中段,将身后这两百骑拦腰斩断,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为什么此人会来得如此迅速?他两日前可还没进入乌州啊,按照情报,他起码也得再过三个时辰才会赶到,这也是自己迅速决定前来决战的另一个原因,但是,这是为什么?
宇文枭看了骑队当先那个手持两柄短枪的身影,满是不解。
但是,此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明知敌军以逸待劳,还是冲锋陷阵,是悍勇。
明知敌军设下埋伏,还要纵马不退,不是勇,是蠢。
宇文枭一声厉喝,“传我军令,随我走!”
宇文枭不假思索,当即强自扭转马头,一马当先,仓皇逃匿。
身后,两百余骑在周姓老将的带领下,化作一道烟尘,如海水退潮,齐齐退去,或者说,向唯一没有铁流的西边纵马如风,匆匆而遁。
莫止戈眼神眯成一道细线,运足真气,声音传遍四方,冷声笑道:“怎么跑得像丧家之犬似的?来啊!随我杀!”
西方烟尘最前方,宇文枭一口鲜血喷出,又吸进满腔灰尘,呛的咳嗽连连。
片刻后,北方与东方的两道洪流汇成一股,穷追不舍,不时有武道高手全力掷出手中枪矛,前方朱楼军将士则偶尔有人应声而落,好生潇洒与可怖。
这场追杀一直维持了半个时辰左右,才逐渐收场。
时近黄昏,残阳如血,在人间染上一层淡淡的红光,再加上随意散落在地上的尸体,已经渗透进土地的鲜血已经渐渐暗红,更是增添了几分残酷的味道。
在一座低矮的山丘上,沈锋,王稻与周如海围成一个三角形,神色各异。
莫止戈脸上忿怒之色毫不掩饰,双手负于身后,直接仰面望天,对其余两人不理不睬。
王稻则是神色尴尬,眼神在沈锋与周如海身上游离不定,欲言又止,至于周如海,老人倒是一脸坦然,甚至直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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