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止戈当然没有杀他,事实上,如果莫止戈真的要杀他,也早就杀了,又岂会等到自身已经在血衣军的控制之中再动手,而莫止戈没有动手杀他的原因说穿了只有一个,不大不小。
“风流云,如果不是当初你跟老子初见时为那个小乞儿仗义执言了几句,还给了他你身上大半家当,老子岂会帮你出那顿饭钱?你又怎能活到现在?”莫止戈暗自发狠,终究息了杀意,默默前行。
血衣侯那一手的确漂亮,不仅给千名武者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了血衣侯“撑天血玉柱”的霸气及武力,不敢造次,也让那些莽夫们预见了在其手下效力的光明前景,斗志激昂。但莫止戈思考的不是这些,心神月高居紫府,虽然不敢外放,但终究比起旁人眼光高明不少。那一道灿烂血柱,彰显的是血衣侯那恍若大江长河的深厚罡气以及其对罡气那出神入化的控制力,罡气凝柱竟可直冲九霄,而且光华内敛,朴实无华,却在缓缓流动,试问如此奇迹,莫说有几人能做到,便是这千名已经堪称强大的武者,又有几人可曾有过此等妄想?而奇迹却在他们面前上演,创造奇迹的人更是有可能成为他们未来的长官,他们的将军。
莫止戈微微眯眼,手指缓缓摩挲着手中的令牌才,陷入沉思。令牌通体血红,正面刻着两个黑色大字:十三,这是他的代号,反面则是镌刻着繁密复杂的花纹。
从那一道血柱中,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血衣侯的道。与野鸭渡口那个渔翁的道不同,渔翁的道是刚柔并济,阴阳互生的水之道,圆融无缺,滴水不露,如那浩荡沧海,便是有太岳砸下,也不过激起几朵稍大的水花,可谓无懈可击。而血衣侯的道却是一团狂暴肆意,热烈疯狂的烈火凶焰,攻城略地,焚天煮海,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这是铁血杀戮之道。不愧是“红颜镇两辽”的“撑天血玉柱”。
不知两者交手,会是谁胜谁负?莫止戈暗自寻思,转而较为沮丧,无论谁胜谁负,都不是现在的自己等够匹敌的。如果与血衣侯相距十丈之内,恐怕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在那团凶焰之化为灰烬,尸骨无存。
一千名武夫在数百名士兵的引领下以正常速度前行,时而走官道,时而走小路,半个时辰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那是一个足以容纳数千人的营地,帐篷密密麻麻,却井然有序。
不待众人休息,便传来军令,集合。
此时,太阳已经高升,但也许是被血衣侯那道血柱所摄,阳光黯淡,恍若阴天,倒是一个集合的好时候。
千名武夫列阵完毕,一位手持羽扇的中年文士缓步踱至众人面前,三綹清须迎风飘扬,正是鬼军师。
鬼军师右手轻摇羽扇,左手竖起三根手指,缓缓说道:“首先,可以告诉大家的是,大将军要建立的武夫营将是一个品级与三千铁血骑,五千冷血司相同的精锐组织,可谓前途一片光明。”
场中传来阵阵惊呼。
虽然这个消息血衣侯开始就已经透露,但毕竟不如鬼军师直白。而且血衣侯威势滔天,无人敢私下议论,而人之天性之一就是喜欢议论,哪怕是件完全没有必要议论的事也要每人都说上几句。
“铁血骑与冷血司可是二十万血衣军中最精锐的精锐,大将军心腹中的心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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