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柄刀。
没有精美的修饰,没有繁琐的诺多花纹,没有用来表示其独特的标志,甚至连挡手都没有,刀柄和刀鞘浑然一体,黑色的外表将它掩盖,修长的刀身没有一丝一毫的弧度。
它就被静静地放在那里,靠在树背上,一声不吭。清晨的雨露沾湿了它的柄端和鞘身,吸尽所有颜色的黑暗似乎也借此展露出一丝光彩。
不远处,脚步声传来,不急不缓。沾满了泥土和尘灰的布靴踏着落叶发出“沙沙~”的响声,轻而柔和。
男子披散着棕色的头发,嘴上,下巴上留着短短的胡茬,沉重的额头加上平淡的嘴角,透露着一种不怒自威的神情,他的眼睛很小,却很深邃,就像被撕开的云层透露出的光线,在述说着自己的内心。
有些肥大的上衣很随意的用一条布腰带系上,下身的长裤被刻意卷起一段来,大概,是个不修边幅的人吧?
发梢间露出的尖耳朵,却又说明了他是个不修边幅的诺多人――――这很奇特,也很难想象,自诩文明的诺多人原来也有如此懒惰的家伙。
男子走近那棵树,在看到那柄刀的时候,才稍微露出了一丝笑容,那仿佛是久违了的喜悦,从内心有感而发一般。
“老朋友,差点儿我们就见不着面了!”
男子加快了脚步,朝那柄刀走过去,还未等他伸手,一道火红色突然冒出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是只狐狸。
它朝着男子瞪眼,浑身的毛发全都竖了起来,像是在宣告自己对这个黑色的棍子拥有无可争辩的所有权一样。
“他是我的。”男子无奈的摆了摆手,做了一个请示的动作:“我可以把他带回去吗?”
很明显,狐狸不愿意。
不过,似乎男子也并没有打算经过它的同意。
一闪而过,一瞬间…………对于狐狸脑中贫乏的词汇实在无法去描述那惊人的一幕,但是等到它反应过来,那根棍子已经到了男子手中。
没有说话,男子仅仅是握紧了刀柄,迅速的在身前铺开一道黑色的扇面,然后缓缓收刀,一只灰色的野兔躺在了男子脚下。
轻巧的用刀柄末端把兔子挑起来,伸到狐狸面前,用一种商量般的语气说道:“我用这个,换这个。”
他甚至还用右手比划了一下,对着手中的刀,和刀鞘上的兔子示意了一下。
狡猾的眼珠眯成了一条缝,仔细地审时度势之后,这个小家伙很明智的选择了兔子,一口咬住,然后灵敏地窜进了一旁的草丛中,没有再冒头。
“唉――――”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长叹一声,不再去看,而是靠着树身坐下,把那柄刀放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抚摸着。
闭上双眼,轻微的喘息着,轻柔的风吹进自己的胸中,仿佛连自己也被净化了一样。
“访客既然已经来了,又为什么要躲躲藏藏呢?”
像是自言自语,却又是那么大声,让人不由得诧异。
“非常抱歉,希望没有打扰到您。”爽朗阳光的声音从一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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