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却越来越小,嗓子也变得嘶哑起来,最后,也只能喘着粗气,靠在墙角边上,活像是受了伤的野兽。
“为什么……马尔伯特……马尔伯特只是……只是想要有一个……光荣战死的理由……”他凄苦的靠着,胸口缓缓的起伏着:“有一个……无愧于先祖的理由……至少让我死的时候,能够让我的家族,倍显荣耀,我不惜一切!”
“但那只是在自欺欺人,不会让您的家族增加任何的荣耀,阁下。”狄奥多慢慢走过去,语气平缓,神色显得很放松,蹲在他的身旁:“而现在,依然有一个能让您光耀家族的机会!”
“?”
“保卫赛文克罗!这场战斗的意义同样重大!您想想看,想想这座城堡的意义,您是在为何而战?”狄奥多略带高亢的诱导着:“您是在为所有的北方人类!还有人类的子孙后代,您在保卫整个北方世界!这个意义难道会比之前的有所欠缺?”
“或者,您打算再放弃一次?”
“……”马尔伯特看着狄奥多的眼睛,一动不动的,低着头自己慢慢站了起来,伸出自己的右手:“谢谢您,阁下!”
“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狄奥多笑着和他握了握手:“您现在也是我们重要的盟友之一!”
“我是布伦努斯的朋友,他曾经救过我一条命;而您又和他结下了友谊。”马尔伯特轻声说道:“所以现在,我也是您的朋友了,或许我能获得您的友谊?”
“当然!这显然如此!”狄奥多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布伦努斯曾经救过您一命,所以我想,您也一定会在不知何时,救下我一命,我有这种预感,这一定是我们结下友谊的标志!”
“呵呵。”马尔伯特也笑了,拉着狄奥多的手往外走:“快点吧,别让那个老东西给等急了,他一定会的!”
“好吧!”狄奥多点点头。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马尔伯特停在门口,没有回过头:“希望不会让您感到尴尬。”
“哦,不会不会!”狄奥多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只要我知道,但说无妨!”
“神圣帝国的皇室,潘德拉贡家族。”马尔伯特慢慢转过头,平静的看着狄奥多的眼神:“究竟有没有,存留下来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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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层的大厅里,贝斯特站在最中央的长桌前,周围坐着一圈的人,大声的喊叫着,声音大的出奇。
“我们绝对不能离开城堡!绝对不可以!那些个野兽简直就是恶魔,吃人的恶魔!离开了城堡我们的军队凭什么挡住它们?!”
“那我们就应该见死不救?!还是说你这家伙期待着吃败仗?!”
“我们需要更多的骑士!拉里亚的骑士们在哪里?马里昂斯大公的军队在哪里?”
“拉里亚的老公爵一个多月前就已经去世了,现在的公爵只是个会哭哭啼啼的臭小子!”贝斯特无奈的看着他们:“至于马里昂斯?你觉得他这会儿还会来吗?”
“哦――!天呐!他这简直是背叛!”领主大声叫着,就像是在办丧事:“他背弃了自己的誓约!”
“反正我们都曾经背叛过一次,再背叛一次又有何不可?”
布伦努斯大公冷笑着,浑厚的声音回荡在众人的耳朵里,原本嘈杂的大厅突然静了下来,闭上嘴,都不说话了,只剩下老公爵打酒嗝的声音。
“你这个老东西,叫你别喝这么多!”老贝斯特沉声吼道:“到一边喝你的麦酒去!”
“切!谁在乎?!”布伦努斯冷哼一声,摇着酒壶晃着,一摇一摆的靠在了临近楼梯的椅子上。
“怎么回事?”狄奥多从后面把住布伦努斯的肩膀,看着乱作一团的人群:“他们在吵什么?”
“啊――你说他们?唉等等!”老公爵刚想回答,却发现马尔伯特就站在狄奥多身后,一脸的微笑:“你们俩刚才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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