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露洒在花瓣上,让早晨蒙上了一层白色的霜,显得很干净透彻,淡金色的阳光映在上面,让人心旷神怡。
干净整洁的大理石板铺在后庭的地面上,和用来招待客人的前庭不同,这里没有太多的装饰和供人欣赏的花坛,像是个操场,周围有一圈铺满了细沙的跑道——那是给凯撒的马准备的,两边的墙壁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盔甲、盾牌、还有武器,被整齐的放在架子上,这些东西某种意义上说也是很珍贵的收藏品,是需要定期擦拭的。
狄奥多站在操场上,手里掂量着一柄被灌了铅的加重版的练习木剑,身上只有一件简单的亚麻短衣和一双皮凉鞋,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站在自己面前,打扮和自己无异的瓦伦斯。
这种练习用的灌铅武器在罗马的新兵训练营中被广泛使用——因为它比真正的铁制刀剑还要重一些,用这种武器训练可以帮助士兵们在使用真正的武器的时候,不会觉得手里的家伙太过沉重。
而铅这种东西更是广泛使用到了罗马人的生活中,尤其是大名鼎鼎的罗马水渠管道就是铅做的。当然狄奥多是知道这东西的毒性的,现在恺撒里亚的水渠都是陶制品,避免了还未等强大起来,罗马人就率先铅中毒的可能。
像是在观察自己的猎物一样,狄奥多围在瓦伦斯的周围一米五左右的地方,缓慢的移动着,半弯着腰,把剑收在胸前,寻找进攻的机会。
瓦伦斯依旧像是雕塑一样,仅仅是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手中的剑对他来说似乎是不存在的。
但他的眼神,却一直放在狄奥多的身上,准确的说应该是肩膀和肘部上,因为狄奥多总感到这个位置的肌肉在不停的发麻,就像是,下一秒就会被击中一样。
很神奇的感觉,像是传说中的第六感,却又不太相同。
就像是被电击了一下子一样,狄奥多赶紧朝后面跳了半步,紧接着瓦伦斯的剑就用力的挥了下来。
“啪!啪!啪!啪!啪!”大步向前的迈过去,瓦伦斯面无表情的挥舞着剑,就像是密不透风的墙一样,动作很小,却让狄奥多必须后退才能挡下来,一边还要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很显然,狄奥多的力气要差瓦伦斯一筹,雕塑一样的瓦伦斯甚至没有吼出声来,手中的剑上下翻飞,不停的逼迫着狄奥多向后退,那无声的进攻似乎比嘶吼的雷鸣更有力量。
“啊——!!!!”
紧紧的抓住了瓦伦斯一个劈空的停滞,狄奥多开始正式反攻了,大声吼叫着挥舞着手中的剑,几乎是一丝余力也不留下的猛烈的砍出去。
大步大步的向前迈进,狄奥多的一个箭步冲到瓦伦斯的身前,直直地刺出去,然后顺势朝下劈砍,但这凶狠的架势却依然没有打动瓦伦斯,这个石头一样的男人,还是那么沉默,无声的挡下狄奥多的进攻,将其化解于无形之中。
他那毫无表情的面庞实在是让人气愤,就好像是所有的努力全部都是徒劳一样,略微有些郁闷的狄奥多加快了自己的步伐,想要将他逼到墙边上,手中的剑挥舞的更快了。
沉着冷静的后退,没有一丝的慌乱,瓦伦斯的每一步都是短短的一小段,而且没有任何局促,眼神在狄奥多的脚尖和肩膀上来回的移动着,让狄奥多的麻痹感更加明显了。
“啪——!”一声闷响,趁着狄奥多刺出的时候,瓦伦斯反手一挥,剑刃整个拍在了狄奥多的手腕上,略微一用力,没能坚持住的狄奥多手指一松,手中的剑就飞了出去。
“停!”瓦伦斯伸出手,制止了趴在地上还想要站起来的狄奥多,把手里的剑扔到一边,脸上露出僵硬的微笑:“就先到这里吧,大人。”
“唉——,”长叹了一口气的狄奥多没有反驳他,歪这头嘟囔着嘴,把右手递到他面前:“拉我起来!”
“这次的时间比上次要长一些。”瓦伦斯的脸上似笑非笑的,而且还带着一点点的欣慰,像是在看正在慢慢成长起来的儿子:“您还需要更多的练习时间,还有经验。”
“但是敌人可不会给我这个机会。”狄奥多喘着粗气,用袖子擦了把汗。
“给,喝一点吧。”一个水杯递了过来。
“哦。”随手拿过来,狄奥多也没有在意,扬起杯脚一饮而尽。清凉的水让身体稍微舒服了点,视线转过去,却发现海伦娜正静静的看着自己,背着手歪着小脑袋,脸上带着轻轻的微笑。
“啊、抱歉,刚才没有发现你。”狄奥多赶紧把杯子放下,转过身略有些慌张的说道。临念一想又有些疑问:“你一直都在?”
“只是刚才路过的时候看到的。”似乎感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合礼仪,海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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