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雪混作了一起,秦依的眼眸终是没有闭上,空洞地看着天地,说不尽的愤怒,说不尽的凄苦。
宛卿跪了下来,伸手将她的眼眸合上,姐姐在奈何桥上稍等我片刻,待宛卿看看其他姐妹是否安好,宛卿马上便来陪你。
想起刚刚的异样,宛卿抬眼看向大楼,如今已经月上柳上头,为何这楼里竟是不见灯火?心头的不安却是越放越大,宛卿匆忙起身踉跄着快步往大楼走去。
狼藉的桌椅,四处可见昔日的姐妹倒在冰冷的台阶上,地上,再也听不见她们的笑声。
整个相依楼仿佛一座空城,将她困在其中。而身边,是一个个飘忽的影子,述说着不甘,述说着苦难。
宛卿所有的力气猛地消失,靠着墙壁颓然地滑了下去,手中的蜡烛歪倒在一旁,烛火跳跃了几下,却终是没有熄灭。
死的死,走的走,什么都不剩了。什么,都不剩了……
在隐隐约约的烛火中,宛卿放松了身子靠在冰冷的地上,竟是哭不出,笑不出,连悲伤仿佛也抽离,脑子里空空的,什么也想不到。
长久的沉默只余下蜡油缓缓融化蔓延开来,而这仅剩的温暖却无法带给宛卿一丝暖意,来自于冬日的寒冷一点点带走宛卿的温度,良久,宛卿发出了低低的笑声,逐渐变大。
若是此时恰有人经过,便可听见楼内响起的不知是哭是笑的声响,怕是会当作有女鬼作祟而赶紧逃离。
而宛卿却已不会在意这些,泪水不知不觉地沾湿了披散的头发,本已狼狈不堪的脸上更是看不清原本的样貌。抬眼看向那承载着相依楼辉煌时刻的舞台,终是叹了口气,摸索着举起了未灭的蜡烛,强自起身,赤脚走上了台阶。
相依楼共有七十二个台阶,一百零八间阁间,一百二十人。而如今,台阶还在,阁间也存,却独留一人。宛卿熟门熟路地走到了中央的舞台上,古琴早已倒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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