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轻微的震动声在裤袋里想起,震动着他的皮肤肌肉,打断他此刻浓烈的杀气,打扰他要扣下扳机的手指。
她集中注意力要暗杀这个女人,一旦被打扰,他便也沒有了这个心思。
或许,他就是想要被打扰。
嘴角轻轻的扬起,浓而长的睫毛颤了颤,掏出手机,果然不出他所料,是义父打來的。
“义父。”按下接听键,淡而恭敬的唤了一声。
“我让你不要动她,你现在是在做什么?要反抗我吗?”对面传來一道威严责备的声音,冰冷的不像是人说出的声音。
“不敢。”冷焰说话间还紧紧的盯着那道颓然的身影。
“不敢?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冷焰沉默下來,并不回答。
“不要再有下一次。”浓浓的威胁意味,语毕,那边便挂了电话。
冷焰收好手机,犀利的眼睛朝着四周可以藏身的地方扫了扫。他所做的所有事情,他的义父总能一清二楚,他的所有行踪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到底,到底监视他的人在哪里!
为什么他一直都沒有找出來,可恶!
一拳垂在了阳台上,狠狠的,手背瞬间青紫起來,皮肤破裂,流出丝丝点点的血,胸口起伏不断加大,怒火与恨在心间不断的交替。
待他平静好心情,再去看那边的时候,那道凄楚的身影已经不知所踪,只留下了几个酒瓶歪歪斜斜乱七八糟的躺在地上。
还有那只高脚杯,里面有半杯红酒,静静的放在地面上。
“该死的。”恶狠狠的咒骂一声,拿着狙击枪转身离开。
醉一醉解千愁,毛义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走下顶楼天台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进房间,全身都笼罩在一层酒气当中,口腔的干涩让她难受。
全身无力的趴在床上,轻微动一动,胃部便传來一阵绞痛,翻江倒海,有什么正在往上冲,条件反射的迅速往洗手间跑。
痛苦的呕吐起來,昨晚喝的酒以及那一口菜,都从那张淡白的唇里吐出。
等到胃安分下來,她看着镜中落魄颓废的女人。
这真不是她!
闭闭眼,挑挑眉,再扯起一个无力牵强的笑容。
那么一切就这样吧,归于平静吧。
毛义云沒有再找任何机会询问古浩阳那呼之欲出、几番被打断的恨,更加沒有提生日的事,一切仿佛都沒有发生过,像往常一样,中午去公寓做饭,送到古龙给自己的亲人,晚上回到古家一家三口安静和谐的吃饭。
就这样顺其自然罢,如果可以,就这样一辈子,即便是得不到古浩阳的爱,她也不会跟他离婚。那么就这样安安静静一辈子,又如何?
可是为什么,古浩阳看她的时候,她总能从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眸里面读取到一种叫做“嫌恶”的东西。像一把锋利闪着寒光滴着献血的刀,深深的剜着她的心,刺痛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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