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益阳公主愤愤地咒骂着。魏女官小声劝慰她。
益阳又从梁王身上想到了其他:“咦,范明前是怎么回事?她和梁王母子出了什么事?”
雨前已爬到了窗撑上,听到了明前两字,又停下动作竖耳朵听着。
“听崔大人和关公公回禀,说是范瑛和梁王、杨妃在王家偏房里密谈,像在商量重要的事。后来,范小姐与梁王又到外面池边继续攀谈,再之后他们折回房间辞别杨妃。距离太远,还有很多藩王府的近侍把守,我们不敢靠近也没听到些什么。听车队里的传言,说是杨妃同意婚事了。”
公主这会儿也放下心,坐下来喝了口水,镇定下情绪道:“不对。我总觉得堂弟不太高兴,这是范明前故意散布的消息,她越想遮掩什么就越出反招,是个爱玩心计的小贱/人。他们俩有很大的古怪,有些冷对又有些合作,完全不像是未婚夫妻。我甚至觉得他们已经谈崩了,现在做出个假相迷惑大家!”她眼睛一亮:“难道梁王母子要退婚,范明前坚决不退婚,他们现在僵持住了?”
她目光微亮:“其实范明前是个最合适的人物。出身名门,又有在乡下长大的经历,有心计有胆量,敢说敢骂敢撒泼,是个最合适的人选啊。如果梁王真不愿意娶她,也许这种事对她是一种良机?也能解决梁王的大麻烦。她应该能在大漠草原活得很好。”
魏女官摇头说:“不行,这个小贱/人是个烈性子。太任性太自我了。她想干的事,她会做到最好。她不想干的事,刀压在脖颈上也会招惹出麻烦的。我们很难掌握她。”
“可是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刀压在脖颈了。程雨前呢?”
“再看看。现在事情进展得太快了,我们还没有准备好。”
外间一片沉默。雨前听得有点迷糊了。她们密谈的内容有些含糊其词,她听不明白。但听到公主提起她的名字,雨前的心又悬起来。她悄无声息地下了窗台,又挪到内帐与外帐的门口。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撩起门帘看向外面。
益阳公主还穿着方才的紫孺与降色长裙,坐在外间矮榻上。她脸色煞白,紧握着双拳,瞪视着桌上放的古代箭矢头等物。魏女官站在她旁边,两个人都身躯紧绷,面容紧张惊骇,专心致志地倾谈着。完全没想起检查一下内部的寝帐。
出什么事了?竟让益阳惊魂未定地躲避回了寝帐,不敢出去露面。雨前的心砰砰乱跳,忽然觉得她所处的地方太危险了,有种大难临头的大漩涡之感,使她头晕眼花。不能再偷听偷看了,她站起身便要走。
忽然,帐篷门外一阵嘈杂,一些人蜂拥地闯进帐来,还夹杂着女官们低沉的尖叫声阻止声。之后,就响起了“扑通扑通”的倒地声,接着一切归于平静。益阳公主和魏女官都发出了短促的低叫声,随即没声息了。里间的雨前吓了一大跳。
一阵骚乱后,外间猛然寂静下来,像深潭静海般毫无声息。慢慢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刺鼻的难闻气味。雨前吓得仰着身体坐倒了。还真有人闯进了公主寝帐!她强行定住神,停止住紧张得发抖,半响才鼓起勇气又偷偷看出去。
公主帐篷里多了很多人。
现在站在帐篷正中央的是个高大魁梧的黑衣人。他一把扯下了黑披风,露出了里面的袍服。里面竟然穿戴着玉带、小蟒朝天的极品太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