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毕恭毕敬地站起,正了颜色。他先恭恭敬敬地给梁王跪下行大礼,神色恭谨,微微苦笑着说:“我一直在尽职尽责地刺探情报啊。我自然不会忘了自己是北方军的持节参事,也是北疆首府的西京知府。表哥,我可是一直都未忘记职责的。”
“别叫我表哥!说你干了些什么。”梁王面沉如水。
“是,大帅。”张灵妙神色立刻郑重,脸色也凝重许多,收敛了笑意,言简意骸地回禀道:“这一年,我奉了梁王之命前往京城,亲自去观察下朝庭局势。倒是看出了不少隐密。一是,朝中清流与宦党之争已到了水火不容之处。太监们滥杀大臣,午门前千人喊冤,已激怒了大部分的清流世家。这些名门世家把持着文官系统和经济命脉,抱成团,对皇帝宠信太监们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我觉得局势似乎要一触而发了。二是太监诸党里面的刘诲掌控兵权,滥用监军权利,已得罪了国内大部分的卫所。五大营只有京畿大营是他的心腹,其他么都是推诿敷衍他们罢了。不会为他所用。他没有什么带兵本事,人却好大喜功,想名留青史。于是就鼓动着皇帝亲自去北方御驾亲征。真是蠢材……”
“我知道。”梁王端坐在椅,手握成拳,面目也肃杀至极:“他上次狂妄地派人到我北方军中,想撤去我的将军安插自己的监军。逼得我装醉杀了钦差大臣。让我的名声俱毁!这个玩弄权术却毫无本事的奸宦,害得我好惨。我非得找机会除去他不可。”
张灵妙轻轻点头,脸色沉静地说:“那个叫伍怀德的大太监,倒是个知情识趣的,不多参与政事,只一心巴结着皇旁。皇帝对他半师半友很是信赖。他也巴结得紧。似乎是有所求。如果我们能找出他有什么所求的,来与他结盟,倒是个打入皇帝身边的好机会,就能掌握皇帝的好恶动向了。我似乎隐隐约约地抓住了他的思路,趁这次回北方,把咱们北方军和西京的探子人马全部放出去,彻底查清楚,正好用来对付他。其他的太监诸党都不足为虑,只要搞定这掌印御马两大太监就行了。至于董太后,我与她搭过两次话……”
张灵妙扬着头瞥了眼南面的公主住房,轻蔑地一笑:“她可不是那对皇帝兄妹的亲娘。她们的亲娘李太后是个愚钝的只会哭泣的女人。董太后却是个心怀远志自比武曌的女人,当初无子只好挑了个最懦弱的李妃之子来养,可心底里一直觉得小皇帝胡闹……她叫我经常进宫与她说话。”他意味深长地向梁王点点头。
“四,那些僧道之门算是愿意投靠于我们,会在将来需要他们时,弄点神迹来帮我们的小忙。我没想到出家人是最好拉拢的,他们热衷名利的心态比我们狠多了。嘻嘻,我可学会了不少欺上瞒下,装神弄鬼的,愚弄富户农夫们的法子。有意思的紧。”
“五是这钱么。”张灵妙终于皱皱眉:“我只弄到了一百多万两银子。那些个山西晋商、江南绵织商、两广海外贸易商、和山东粮商都依附着朝中的各大清流世家。根基极深,利益纠葛也极深。他们看不起我们,不屑与我们合作。只有山西的晋商愿意与我们合作,但条件也很苛刻。我说破了嘴也只筹到了一百多万银子。来养军备战。这些该死的商人们,只想坐在国家身上吸血谋利,却不愿意投钱保国家,一点也没有昔日的卫国商人吕不韦投资秦异人的政治性眼光和胆识!不愿意跟我们边疆藩王有牵扯,也不愿借钱给我们养军。他们世代背靠着世族,认为只要买通了文官和世家就能大挣特挣钱了。又和世家文官勾结起来,不愿意交商税,朝庭只能靠收农税来支撑国家,连军队都快养不起了。目前已经是内忧外患了。对他们来说,什么民族大义国家存亡,什么与鞑靼刺尔的开战危险,都俱可以买卖。我看有一天如果皇帝挡了他们的道儿,如果鞑靼刺尔给他们个好价钱,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卖国。”
“如果我们有一天能治得了这些商人,非得叫他们交三成的商业税不可!在我朝吸血发财,却不给国家纳税,都是这群大明文官清流们遗祸千秋万代的祸事!非改革了才好。”他平时里油嘴滑舌,察言观色,是个帮衬投机的小市侩角色。此时却是神情端庄,眼光深邃,话语深奥,气度严明至极。指点起江山和政务犀利深切,一语道破天机。俨然是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名士,治理江山捭阖权势的能臣。一点轻浮放浪的小人模样都不见了。
孔谋臣也连连点头赞同。
朱原显脸色铁青,面色阴得能滴下水,咬牙切齿地道:“这群混帐!我原本还以为他们有点眷恋朱家江山的香火情,现在看来他们为了自已家族的钱与势连脸都不要了。我将来如果……绝饶不了他们。只是这没有钱,我们怎么与鞑靼刺尔开战,怎么在国内布局,准备未来与国内五大营争……”他脸色极难看:“钱我来想办法弄,大不了我……”
“不行,不行。”孔老谋臣急忙摇头:“梁王殿下,您是王子皇孙,偶尔去赌博弄点零花钱还可以,可千万别抢钱抢上瘾了。那是开国枭雄草莽英雄们干的事,史书上极唾弃。这是大污点。你是正统皇孙,是开国皇帝的嫡亲亲孙子。梁亲王和北疆对你抱以厚望,千万要珍惜羽毛。”
张灵妙也轻声说:“表哥别急,总有法子弄到银子的。大不了我从商为你弄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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