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从清晨到现在罗杰斯满脑子都是案子,他还没顾及到摩尔夫人。而今天,庄园接连发生了两件重大事件,都应该足以使摩尔夫人精神崩溃。罗杰斯正想到这儿,一个工人走过来说道:“罗杰斯先生!摩尔夫人请您去她的卧室。”
来到摩尔夫人的卧室,克洛斯,管家亚金,律师梅普尔以及道森太太母女均围在摩尔夫人身边,医生和护士正在给摩尔夫人打点滴……果然,同罗杰斯料想的一样,摩尔夫人病倒了,她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昔日雍容尊贵的神态完全消失了。
大约一刻钟功夫,治疗完毕,医护人员退出了卧室,不一会儿,摩尔夫人睁开双眼,虚弱的问道:“罗杰斯先生在吗?”
罗杰斯忙走上前去关切的问道:“夫人,凡事要想开,身体要紧啊!”
摩尔夫人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他嗫嚅道:“请先生一定要帮我查到杀死斯塔布的凶手。”
罗杰斯盯着摩尔夫人,立刻感到一阵冰凉从脊背直串头顶,他被激的口舌僵硬说不出话来,因为在摩尔夫人的悲伤里,他没有解读到任何人情的温暖,相反,而是十足的冷酷,亨特的死她只字未提,让人感到竟然不及一只宠物。
结合飞燕草的暗喻,这种冷酷却给罗杰斯提供了一个信息,也就是说亨特与摩尔夫人的亲情里确实有着一层渊源。
罗杰斯叹了口气。瞬间,一种欲鸣不平的强烈心理,让他已不容拖延心头的种种疑虑,于是,他转过头,突然语惊四座的直指乔安娜。
“乔安娜小姐,关于斯塔布的死您应该最有发言权。”
乔安娜一下怔住了。房间内所有人的眼睛,也随着罗杰斯的发问把目光一起聚向乔安娜。此时的乔安娜仿佛是众矢之的;无处藏身的小鸟,她忙慌乱、磕巴地说道:“罗杰斯先生!您!您是说!怀疑我杀死了斯塔布吗?”
罗杰斯没有回答乔安娜,而是迅速转移话题发问道:“乔安娜小姐,能冒昧地问一下,您的男朋友是谁吗?”
“男朋友?我的男朋友?我没有男朋友啊;
!”此时乔安娜更加慌乱起来,她语无伦次,仿佛在自言自语。
仅此一问,乔安娜的谎言不攻自破了,她讳莫如深的回答,让罗杰斯对亨特遗书中有关爱情的含义得到了确认。
“是吗?乔安娜小姐,您好想像在撒谎,确切的说,您先后爱上了两个人。第一个是亨特,但您最近移情别恋了,您现在又爱上了克洛斯。”罗杰斯柔和地揭穿了乔安娜的谎言。乔安娜下意识的瞧了一眼克洛斯,惶惶地低下了头。
“罗杰斯先生,您这么做恐怕不礼貌吧!这可是乔安娜的隐私。再者,乔安娜爱谁,跟斯塔布的死有什么关系呢?”说者有意,听者心虚,罗杰斯揭示了乔安娜的隐私,克洛斯也就顺理成章的原形显现。而他的帮腔也证实了罗杰斯对乔安娜移情别恋的推理,这让罗杰斯愈发感到斯塔布的学舌绝非偶然。
初战告捷,接下来,针对克洛斯的种种疑问,罗杰斯的脑海中,立即大胆的假设了一个合乎情理的事实真相。当然,欲速则不达,他要做的是步步为赢,无懈可击。
“问的好!克洛斯先生!这个话题似乎跟案子没有什么关系。但遗憾的是这个话题恰恰是整个案件的主因,而且您是嫌疑者之一。”罗杰斯毫不避讳,直截了当地引燃了克洛斯这根导火线。
“罗杰斯先生,您要为您的言语负责,您这是在恶意诽谤!”
“不得无礼!克洛斯!罗杰斯先生是我的客人,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摩尔夫人的声音不大,但语气中充满了威严,克洛斯只好悻悻作罢。
“谢谢您!摩尔夫人!”
罗杰斯礼貌的谢过摩尔夫人继续说道:“夫人说的对,在案子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当然我不能信口雌黄。”
说到这儿,罗杰斯把目光再次落在了乔安娜身上。
“乔安娜小姐,如果我没有记错,昨夜是您替母亲在值班吧?而且,大家都知道斯塔布一直是您在负责饲养,您应当是首选的调查对象。昨夜,我与亨特来到庄园,当大厅只有您与我的时候,鹦鹉斯塔布调皮的说道‘我爱你乔安娜,我也爱你克洛斯。’这句看似只是一只鹦鹉的学舌,却泄露了您与克洛斯之间的情人关系。确切的说,您背叛了您和亨特的爱情。”
此时,乔安娜满脸通红,泪眼婆娑,胸脯激烈的起伏着,仿佛隐藏着很多委屈不能倾诉,又不得不压抑自己。罗杰斯不容喘息地紧紧相逼道:“因此,乔安娜小姐,您为了掩盖愧疚与不安,主动替您母亲值班,然后,半夜潜入大厅,杀死了斯塔布。”
罗杰斯说完,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人们的视线也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面对众人,罗杰斯已做好了舌战群儒的准备。
“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杀死斯塔布,我来到它跟前时,它已经垂在吊架下不行了……”乔安娜终于溃堤了,她失声的解释着,急切的想澄清自己。但是她太激动了,声音被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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