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的喧闹,比起这个静静的姑苏台实在好玩太多。
只是早间里在馆娃宫中为西施整理衣饰时,感觉她神思凝重,不过这并不影响谖谖的心情。
郑旦盛装到馆娃宫中,极为艳丽,她梳理着繁琐复杂的流云髻,一袭金银丝紫袍,与西施只穿着一身淡黄挑丝绣线的素雅对比十分鲜明。只见她挽起西施的手意气风发的说道:“不论今日是凶是吉,我都要让那个老吴宫的女人知道我郑旦比她漂亮百倍!”
西施笑笑,她走到郑旦面前,带着一丝歉意轻轻握起她的手:“当日郑寅哥哥嘱托我好生照顾你,只是今日……”郑旦赶紧捂着她的嘴道:“我哥哥知道我行事莽撞,才让你看着我不让我闯祸了。哥哥说如若有一日我们葬身于这深不可测的吴王宫中,我们只需记住,你我皆无愧于越国,而且能与姐姐一起……”郑旦眼中泪水氤氲开来,“黄泉道路也有个伴,来世我们还是好姐妹。”
西施也湿了眼眶,她更加握紧了郑旦的手:“对,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是好姐妹,永不离分。”
西施与郑旦自小就一块儿长大,他们的父亲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难兄难弟,将算起来,两家也算是世交了。
郑旦还有一个哥哥叫郑寅,十六冠礼之年便在越王宫中做侍卫,从小便孔武有力,武艺卓绝,近几年来荣升了百夫长一职。
此番越国与吴国几次交战,两家的父亲战死沙场,甚至越王都沦为俘虏,连自己的妹妹都成为求和之物赠与吴王,郑寅心有不甘,却也在大局面前无可奈何,只盼着有一天越国能东山再起,救回妹妹。郑旦离开越国前一天,他喝得酩酊大醉在郑旦面前放声大哭,直说自己没用,对不住父亲,对不住她,郑旦心中疼痛,却只能装做云淡风轻告诉郑寅自己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
忆起往事的郑旦心下难过,她对着越国的方向心中说道,哥哥,若我有不测,你一定要好生的活着。西施过来牵她,她回过神来冲西施笑笑,两人一起走出了宫门。
两位夫人上了轿辇,她们互相用眼光鼓劲,谖谖与一堆宫女们跟在轿子后,很兴奋看着一路上的景象,桃儿看着她左顾右盼的样子,忍不住讥讽道:“真是没见过世面!”
谖谖瞪她一眼,正想回嘴,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轿子停了下来,西施轻勾起轿子边上的幕帘,问道:“怎么回事?”
侍卫禀道:“前面民众拥堵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走在前面的侍卫尽量的开出一条道路。轿子慢吞吞的想要越过拥堵的人群。谖谖兴奋的看着:“哇,是什么,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人群里突然爆出呐喊:“杀死勾践狗贼!”所有人都跟着喊,杀死狗贼!杀死狗贼!西施和郑旦心中蓦地一惊,她们互相对视了一样,都不曾想到外面居然是大王。
西施偷偷拿起幕帘的一角,郑旦凑过来一起向外望去。她们曾经威风凛凛的大王拿着一把破扫帚,佝偻着身子,手上和脚上都带着铐链,艰难的扫着地上的脏物,他每走一步,脚上的铁链划过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的脚踝被链子摩擦着,一直往地上滴着鲜血,可想而知,他在这里扫了多久的地。
所有的民众围着他,对着他扔青菜,扔臭鸡蛋。他的头发上有破败的菜叶,他的肩上还在流着恶臭的蛋清。
当他扫到一名吴国男子面前时,那个壮硕的吴国男人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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