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旦翻过身来,看着西施说道:“昨日……那个吴贼……”西施赶紧掩着郑旦的嘴巴,低声说道:“这里是吴王宫,小心说话。”
郑旦只好改变说辞道:“那个陛下,昨天有跟你……”
西施脸上一红,扭过脸道:“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不会吧。”郑旦惊得坐起了身,“难道他还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不成?”
西施淡淡的说道:“……觉得他不像个坏人。”
郑旦慢慢的躺下,她靠着西施的肩道:“西施姐姐,他可是我们的杀父仇人。”
西施和郑旦的父亲都死于檇李之战,前吴王阖闾也在这场战争中战败负重伤而死,夫差继位为父报仇,血洗越国,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父亲战死的那一天,西施和郑旦在苎萝村的小溪边浣纱,溪水潺潺,树木葱茏,天际中的鸟儿不时的唱着歌,郑旦和村里的女孩儿们玩闹着,不时互相泼水嬉戏,西施在一旁干着活儿,擦擦汗看着她们笑。
突然她只觉得心里一阵绞痛,毫无征兆的,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倒在了地上,最先发现的是对面家正在洗衣服的大婶,她看到西施痛苦的倒地,吓得将敲衣棍丢在一旁慌张张的跑了过去边叫着救人啦救人啦,郑旦疑惑的回头看到这一幕也被吓到了,所有人都呼啦一声围了过来,七手八脚的将西施抬回家。
邻居李婆婆一直掐人中熬参汤鼓捣了半天,西施才缓过气儿来,西施一醒,郑旦就扑过去抱着她抽哒哒的说,夷光姐姐,我还以为你死了。
但是傍晚时分传来了一个更可怕的消息,郑旦那个在越王宫当差的哥哥郑寅告诉她们,她们的父亲都战死在了沙场上。那一刻的西施终于明白她的心为何会突然如此绞痛的因由。
父亲的尸骨未寒,夫差又率领军队打了过来,越国的人民流离失所,农物遭到车马践踏,横尸遍野无人打理,大街上的乞儿们一夜之间冒出许多。
“抢我越人地,夺我越人衣,掳我越人女,使我四畜不得生……”
漫山遍野的越国人都在唱着这首哀歌,彼时还被唤作施夷光的西施对吴王的恨意也因此撤入骨髓。
可是她不知道她后来与这个吴王牵扯不清,如同藤蔓般缠绕错综,理都理不清。
朝堂之上,伍子胥跪在大殿上,沉声启奏道:“夏亡以妹喜,商亡以褒姒,周亡以妲己,从来亡国祸水,皆为女色,依微臣之见,此二女子,一者是罪囚勾践所赠,不知他是何居心,二者其中一名女子有改名换姓之嫌,另一女子擅长舞剑,实有探子之嫌。”周边文臣纷纷附和,夫差坐在金銮殿上不动声色。
伯嚭上前,跪在伍子胥旁边:“陛下,臣反对伍相国所说之辞,其一,吴国以礼仪开邦,注重道德,古语有云,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不杀战俘,更何况乎只是两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其二若我泱泱大国在无凭无据之下杀了这两名越国女子,日后哪有国家敢降,反之,优待降国,其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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