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辛苦啦,孩子们。”
一大早上甄珍的父亲又来了。
拎着还热乎的油条和豆浆,挨个请吃。
老父亲早上就要搭上回家的火车了,说是家里出了急事。
临走时,“甄珍,给你放下点钱,别舍不得花,要对自己好一点,你这孩子就是过得太细了!”
大大小小的人民币,面值不等,有的搓的很皱,还有硬币。
这些被塞在一个很拥挤的小布袋里。
袋子上绣着花,是10多年前母亲的手艺。
甄珍一打开,钱都撑得往外钻。
她推脱着不要,父亲强行塞到她手里。
她哭了。
父亲说,“孩子,你受委屈了,爸爸对不住你。”
他用他那双干裂的手将甄珍的小手攥在手里,意味深长的说,“都怪我不好,你小时候啊,老得阑尾炎,输液!当时要是听了医生的建议,割掉就好了,你看看现在,你又生病了,还耽误了学习,我对不起你呀,孩子。”
甄珍含着泪,不知道说什么好。
眼望着父亲一瘸一拐的走出院门,还穿着几十年前的白衬衫,泛着黄。
她忆起自己本来是要拿奖学金要给老父亲买件衣服的,结果泳衣,蛋糕,染发……
父亲消失在雾气中。
梁思成紧随其后。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我真傻,我以为陈剑南喜欢我,我就可以摆脱困境,飞上枝头做凤凰,我那么尽心尽力的伺候他,可他不光甩掉我,连我肚子里他的孩子,他都不要。”
“别太消沉,为了那样的男人不值得!你还有爸爸,甄珍。”高彤将她的书包放在床上后,很利索的坐在她的身后,帮她整理着长发,“从新开始吧,先染回头发。”
“甄珍,你必须振作起来,你还有你的爸爸!你是她全部的希望!”姚欣欣,很熟练的掰开药片,端了杯水,看着甄珍吃完,又将杯子和药放回原位。
甄珍的脸上一会阴一会晴的。
这些高彤和欣欣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甄珍,你放心吧,你爸爸不知道你怀孕的事,”还是高彤忍不住了,先开了口,顿了顿她说,“我有个叔叔在学校当领导,已经打好招呼,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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