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国被困在了自己的主场了,不过这并不妨碍别人进去找他,就在他恼怒地将蓑衣摔在了卧房地面时候杉木的门又被敲响了。
“大人,有人要见你。”门外副将低声说道,声音里有种莫名的意味。
“谁啊?不见!”孙安国闷声闷气地回应了一声,拉开被子躺了下去。
“可是那人说她从文昌胡同来。”
杉木大门忽然像被强台风吹过一样打开了,孙安国满脸急色:“人在哪里?”
副将闪身让他背后被挡着的人展现在了灯光下,那是一个提着伞的年轻女人,伞尖上水滴一滴一滴地溅落下来,打得孙安国兴致全无,垂头丧气:“小翠儿,你怎么来了?回去告诉你家小姐,今天营里出事我暂时回不去了。等事情平息我再好好陪她几天。”
小翠儿低着的头抬了起来,孙安国这时候才看清那张质朴的脸上泪水涟涟。“小姐她……丢了……”
丢了?孙安国眉头一震:“那么大个人怎么就会丢了?小娘皮跟爷玩儿这招骗我过去的吧?”
“婢子不敢欺瞒老爷,小姐她确实不见了,怎么办啊?”小翠儿哭得更加厉害了。
“真不省心!”孙安国心里暗骂,随即转头对副将说:“你去帮我看看怎么回事,我这会儿他娘的出不去啊。”
副官应了一声,点点头拉着小翠走开了。这么一闹孙安国也没什么睡意了,心中翻腾不定,脸上阴晴圆缺。
“肯定是外面这群王八蛋泥腿子在搞事,既然你们这么不给面子那我也只好来粗的了,刘进喜你个老光棍总不能一晚上都守在这儿吧?”孙安国喃喃自语,明亮的烛火被风吹的摇摇晃晃。
巴图陪着顾惜风等人喝了两杯就不肯再饮酒了,大齐帝国军中一样禁酒,不过承平日久肯守这个规矩的人也不多了。
刘进喜举着酒碗,脸膛紫红:“这位哥哥,兄弟说句难听的您别介意啊。我听说漠北鞑子是个爷们儿就是拿着酒当水喝的好汉,怎么您搁我大齐呆久了狼一般的好汉子也变得跟绵羊羔子一样软弱了?”
巴图笑笑,脸上有些怏怏:“你安排进来那小崽子挺有点意思的,打算晚上把他拖出来开小灶,让他好好练练武艺呢。喝多了可就不美了。”
刘进喜撇着嘴看着帐篷外的天:“这种天气折腾人做什么,回家好好睡大觉吧。”抱怨了一句,却又接着说道:“我安排了两个,你说的这个是哪个啊?”
”喏,就那个。“巴图指了指雨中走来的小小身影,然后高声喊道:”李福顺!过来!“
小顺儿正跟那些个五大三粗的”好汉“们打着招呼,猛然听到有人喊他大名倒有些耳生,回头一看,一个扁平脸膛的健壮汉子正在灯光下冲自己招着手,对面陪坐的一身公服,忙应了一声,躲过一只摸向脑袋的大手跑了过来,”巴图教官。“
”坐!“刘进喜拉过来一张椅子,殷勤得不得了。
巴图则撕了一条羊腿递了过来,这群人当真在秋风秋雨里架着帐篷烧烤,也不怕把帐篷烧了。小顺儿略有些拘谨地接过了那条烤得金黄的羊腿要了一口,问道:”刘叔叔,这是怎么个阵仗,怎么个意思啊?“
刘进喜正端着酒往嘴里倒,听小顺儿叫了自己一声叔叔顿时一口酒呛在了嗓子眼,辣得他上蹿下跳连连咳嗽,”那什么,咳咳……别……别叫……我……叫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