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则一路跑去了琅邪,在海边儿找个清静的地方隐居。不过虽然说各跑各路,通过共同的亲友,相互间偶尔也还通点儿声气,尤其当陶谦打算跟曹操谈和以后,曹宏就曾经秘密地写信去探曹操的口风,可惜曹操理都不理,再去跟曹嵩套近乎,曹嵩说都一家人有多大仇啊,从前的事情就算过去了吧,可有一样——我做不了我那不孝儿子的主,你要跟他和解,你自己个儿说去吧。
讲完了家谱,曹宏就说了:“倘若仅仅与孟德议和,自无不可,然而细察陈元龙和你的意思,陶使君二子皆不堪辅佐,将来莫非要将徐州拱手送与孟德不成吗?他人皆可投靠孟德,偏我兄弟不可啊!”
是勋心说果然不愧为“谗慝小人”——这小人可不是容易当的,没有点儿政治智慧,只能当小丑,当不了小人。你看这家伙想得多长远,并且把自己跟陈登那点儿小心思就摸了个底儿掉。他当即问道:“是恐曹兖州因为前怨而不肯善待尊公兄弟,故此要劫杀故太尉曹公,绝了徐、兖合纵之议么?然而如此一来,两州便结下深仇,倘若兖州大军来伐,又将如何应对?”
曹宏微笑着说:“倘若宏辅不是我曹家之婿,我必要遣人去杀了曹嵩。但如今是、陈、麋、曹四家已为姻亲,一损俱损,即便曹操入了徐州,料他不敢慢待我兄弟。此番宏辅出使,便去好好看看那曹操,看他有否回心转念之意,或者看兖州是否兵精粮足——倘若曹操固执己见,或者兖州兵不堪一战,那时便可杀了曹嵩,以绝合纵之议!”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正是因为这两个曹家有仇,所以曹宏害怕曹操将来插手徐州之事,对自己不利,就要谋杀曹嵩,断了陶谦的念想。也许真实的历史上没有自己,没有是、陈、麋、曹这一大抱团儿,再加上陶谦派去的使者回来没说兖州兵什么好话——话说他是不是见到了才刚收编了的青州黄巾?就那票流民瞧上去果然不象很能打的样子——所以曹宏的阴谋才得以实施……
哇呀呀呀,陈元龙真是神人也!要不是他让自己先应下了跟曹家的婚事,这历史就要走回老路上去了。兖州兵不能打?别扯淡了!曹操两伐徐州,杀得陶谦缩在郯县城里不敢出来,就算刘备带着援军赶到,也基本上没起什么太大作用,要不是吕布偷袭兖州,曹操才不会退兵哪,肯定就把徐州给连锅端了!
不行,自己可一定要促成两州的和睦不可——是勋这时候想明白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可得巴着点儿曹操,而不能寄希望于刘备。刘备得徐州那是在徐州被曹操杀得血流成河以后的事儿啊,兵危战凶,自己要是一个不慎死在那两场仗里,还谈什么将来跟曹还是跟刘呢?
所以他对曹宏说:“四家合力,以保徐州,这是上上之策;与曹兖州结仇,乃下策之下策。小子此去,定要弥合公与曹兖州之嫌隙,不使兖州有害公之意。”
曹宏点点头:“那样最好。我是放心你的,自上回陈元龙提起都昌城下之事,我就特意去打听了一下,连那般无知流贼都能说服,想必以宏辅你的言辞,定能说服了曹操。好,我便告诉你曹嵩的所在,你先去求见他,然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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