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满一孔,闪出一声。
我慌了,这要不是自己一氧化碳中毒,就是已被这石头的放射性物质辐射过的征兆。
一松手,陨铁落入到石室深入。红光、蓝光、烟云、崩塌之声,光气一冲而上,呯得把我从几米高的石上震落滚下。
我拖着伤臂慌不择路,一脚踏空之后,又从山涧边滚落。最不幸的是,我失去气力的地点,在一处摇摇欲坠的山体,些许泥土侧滑,掩埋了我的躯干,一条树木残枝滚过,便失去了知觉。
于是,便有了刚开篇时的怪梦……
这就是那晚的回忆,分毫不假。
如果我能发声,能执笔,甚至能给上一个pad,哪怕用一个指尖,也能把这些怪事记录下来。如果能再来一次,我宁可这遭遇只是一场梦。但仿佛那天胸中的气息还在,越来涌跃,缠绕我,刺痛我,强化我的印象。所以我需要休息,需要不断尝试调整呼吸,需要让自己冷静……
母亲在床边拉着我的手,帮助我稳定了情绪。母亲很爱我,竭尽全力的做着能为我做的一切。每日中午和晚间,母亲会来陪伴一会,从不间断。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我们有着天生的默契,通过手尖交流,她问的话,我可以用手指回答。点一下是是,摇一摇为否。
有赖于母亲在这家医院的领导职务,我接受到的注定是最好的治疗,而小护士们更是尽心尽力,擦拭身体,活动骨骼,清理口腔。但我依然无法仅凭手指,就能解开心中的疑惑,比如那天的怪事,问询谁是广成子,抑或殷郊。
我此时是多么想上上网,或者拿起一堆历史书,我总觉得有些人或事似乎在什么神话故事里存在过,甚至被以往的同学们兴高采烈的聊天中提起。可惜我昔日只是一个沉迷于音乐、美食和旅行的计算机专业大学毕业生,这些在我的梦中情景里显得毫无用处。我甚至开始懊恼,为什么不能做一个被美食撑死的梦……
我每天徒劳无功的手指比划,却让母亲燃起了重重希望,她一直坚信我有着对生命的渴望。今天她又在离开前告诉我,说她已经运作好了,新的颅脑损伤专家一会在神经外科报到后,就会来病房见我。
而这些我是知道的,因为小护士们在看护的时候,就忍不住叽叽喳喳互相八卦着他的资料。青年才俊,协和博士毕业,留美拿到研究员,多篇柳叶刀杂志的一作,颅脑神经元基因修复研究的前沿科学家,甚至爱好古典文学,除了姓名以外,还有个字,叫公豹……对于期待着爱情的护工们来说,他的优质而未婚属性必然是热点话题。而我来说,爱情这个话题就很沉重。
每当我想起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就觉得自己已经不可能再有爱情了。
我从睡梦中忽然醒来,病房的门被打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我是eason,你新的主治医师,负责你身体的康复。”
可我失明的双目,却分明地,能在暗影里看到一道白光!渐渐化作人形!!
“当然,你也可以把我当做你心灵的导师”,这声音顿了顿,“鄙人姓申,名诚。”
和一团白光对话,绝对能把人吓个半死。
可是我已经是双目失明的半死之人,只有梦还带着微微颜色。
长时间的漆黑,让我对周遭的声响变得敏感。脚步声,伴着人形白光而移动,使这个人越发清晰了起来。
“跟我谈一下感受,我刚给你注射一剂我的新药——abr。”申医生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白光蜷缩到了一团,“你能感受到什么?比如,光亮什么的?”
我糊涂了起来,作为医生当然应该看过我的病历,知道我现在没有办法回答。
“别紧张,你现在状态还行,各种指标正常,因此医学院批准了这套治疗方案。”
他继续自言自语,“所以我现在能接入到你的神经元读数,并知道你想传达什么信息。”然后,这声音顿了顿,“有什么问题么?可以试试?”
我去,竟然这么高端!竟然说能读取我的思想,那好,能告诉我为什么会做这个梦?
时间凝固了几分钟,这团白光起了身,踱着步,转身对我,说了句——
“因为你可以把自己想成殷郊……”
这一句,真的把我惊呆了。我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了之前的梦境里,我能做的,也只能是在心底拼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